脸刷一下红了,讷讷说,“这不好吧。” 应嘉慧见人都要到了,自己的战友竟然临阵退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掌把程爸推到了季教授面前,自己躲在暗处看。 程爸赶鸭子上架,脸上竟有心虚之色,把信递出去,三个字半天抖不利索,“给……给……你……你的。” 躲暗处的应嘉慧早急死了,等他回来,就冲他发脾气,“你怎么不告诉他是我给的?” 程爸满脸通红,结巴,“他拆开了就知道了嘛!” 应嘉慧一想,也是,她署了名的。 没想到,那封信季教授压根没看。他吓坏了,以为程爸对他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把信扔了,从此见程爸都躲着走。为了证明自己性取向正常,还故意跟应嘉慧走得近,歪打正着,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应嘉慧笑,“给老程委屈坏了,他以为是自己哪儿得罪你爸了,对他殷勤得不得了,差点没把你爸吓死,直到有天你爸忍不住,偷偷问我,要不要直接给老程说他是直的,喜欢女的,没把我笑死。” 季教授扶着额头,“我后来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很过意不去。” 多年挚友,见面有很多话聊。 季教授和程爸挨一起回忆往昔,应嘉慧就过来和程妈妈一起逗小橙子。 看到粉嘟嘟的小橙子应嘉慧心都要化了,睨季然一眼,“你也赶紧生一个给我抱。” 两家人凑一起聊到了晚上,分别时,季教授还依依不舍,应嘉慧啐他,“一座城市,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做这样子给谁看?” 季教授一想,是这个道理,和程爸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季然先送程诺和程父程母回家,然后来接自家爸妈。 在车上,季教授给季然上眼药,“要合适就把婚结了,不要把人姑娘吊着。” 季然想到季教授之前一心撮合自己和苏柠,他坦诚两人不会在一起后,季教授虽然没说什么,明显有点失望。 他故意打趣,“你都不了解她,对她这么放心?” 季教授语气笃定,“老程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差。” 应嘉慧在旁边搭腔,“我看着也挺好,长得漂亮,性格好,又机灵,在婚礼上,她和她表妹唱双簧,我就看出来这孩子脑子转得快,有主见。” 季然觉得万般欣慰,“感谢你没被大姨洗脑,一心想让我找个没主见好拿捏的。” 应嘉慧深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谁要跟她一样?” 季教授想起什么。 “对了,刚刚我没好问,程诺姐姐,叫什么来着?是生病去世的吗?” “不是”,季然犹豫一下,“是车祸。” “也是个老师,还这么年轻”,应嘉慧知道得多一些,唏嘘不已。 季然默了一会儿。 “小橙子是叶樟的孩子!” “谁的?”应嘉慧差点惊掉下巴。 “叶樟。” 应嘉慧惊了半天才有反应,“他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吗?” “知道。” “那他还?” 季教授叹了口气,“算了,逝者为大。” 应嘉慧忍不住为叶樟鸣不平,“也不全是叶樟的问题,我早说了,雪峰的打压式教育要不得,从小就是,那孩子做什么都得不到一句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想必雪峰也后悔了,上周他找我喝茶,发现他多了很多白头发,两口子关系也不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分居了。” 这事儿应嘉慧也知道。 “我最近有空就叫简心出来坐坐,有一次在咖啡馆看着外面的孩子玩儿轮滑,简心想起叶樟小时候,说叶樟八岁时学轮滑,老师说他很有天分,哪知道被雪峰知道了,劈头盖脸地把孩子骂了一顿,说书不好好念,整天搞歪门邪道。过段时间,换叶柏喜欢上击剑,雪峰不说歪门邪道了,还夸叶柏爱好广泛,以后练得好,说不定能去参加奥运会。” “简心一说就哭,无论物质上给了多少,从情感上他们都愧对那个孩子。曾经嘴上不肯承认,但他们夫妻心里一直都更偏心叶柏。父母更喜欢谁,孩子怎么会感觉不到?咱俩只生季然一个是对的,一碗水不容易端平,大人不一定意识得到,可怜的还是孩子。” 季然默默开车,没有搭话。 叶樟不仅喜欢过轮滑,他还很喜欢看人打架子鼓。被叶爸爸骂搞歪门邪道那天,叶樟丢掉了他的轮滑鞋,从此再不提自己也喜欢架子鼓。 季教授沉吟半晌。 “你看,后面你能不能组个局,让雪峰和简心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