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思考片刻后说道:“司家应该不会自找麻烦,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就去保护她吧。”
“这,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没有人能保证主子的安全了。”青鸾委婉的劝说着,精卫擅长用毒,武功造诣并不深,因此一直被留在山海楼中。
“无妨,朱雀已经回来了。以后出门就由他跟着我,你专注保护林槿衣就好。”景煜这话说的轻松,青鸾却知道主子这是宁可让自己更危险一点,也不愿意让林槿衣受到伤害。
青鸾觉得或许有些事情他要文问个明白才行,于是说道:“恕属下多言,不知道主子对待林槿衣究竟是什么态度?”
景煜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现在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对林槿衣是个什么感情,然而青鸾他们却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属下,想到此景煜斟酌着说道:“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她受伤。不过同样的,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一方的人,这件事还有待商榷。”
青鸾惊道:“哪一方?主子怀疑林槿衣是别人安插到主子身边的眼线吗?”
“她的身世我派人去查过,没有任何可疑。在遇到我之前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而已,甚至都不会识字,然而在遇到我后”景煜没有说下去,青鸾却明白了一切。林姑娘明明会的东西很多,举止气质也不像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人。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林槿衣觉得呆在房中太过无聊,想要告诉景煜今天发生的事,又觉得因为这一点小事不值得她私自上一次三楼。毕竟去的次数多了,景煜烦她了怎么办?到时候就不好和他说有关靖王的事情了。索性坐在了院子东南角的一处凉亭之中打算守株待兔等待景煜下来。
林槿衣掏出几本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她没见过的医书,试图在里面找到有关赤虹藤和紫炎花的下落。林槿衣正细细翻看着,一阵清风拂过吹卷了书页,林槿衣本没有在意,可是心头却突然升起一股颤栗感。
林槿衣猛然回过头,便看到一人手持长剑站在自己背后,剑尖直指自己的喉咙。面前这人穿的衣服和青鸾的形制相同。于是林槿衣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袖口,她已经摸出了景煜身边护卫的规律。青鸾袖口上便绣着一只青鸾鸟,精卫也是同理,那么眼前之人。
看着袖口上那火红色的鸟类,林槿衣断言道:“你就是朱雀吧?”
朱雀微微皱起眉头,他返回山海楼时林槿衣恰好不在,于是才会弄成如今的局面。朱雀缓缓收起自己的剑,眼中的戒备却丝毫不减,冷冷的说道:“你是谁?和主子是什么关系。”
“雇佣关系。”面对朱雀,林槿衣丝毫不想透露她和景煜那些感情上的纠葛,于是说了一个最普通的关系。
朱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并没有相信林槿衣的话,他可不相信一个简单的雇佣关系就能让她在山海楼里居住,而且据他观察这个人在山海楼并没有任何的限制。
“冒犯了。”朱雀轻飘飘的扔下这句话,抬脚便要离开凉亭,然而这个时候景煜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景煜对林槿衣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呆着,我去你的房间找你,没找到。”
朱雀看见景煜过来,立刻行了个礼,站在了景煜的身后,做出保护的姿态。景煜习惯了如此,没说什么直接坐在了林槿衣的对面。
“屋里闷得慌,我就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看见了你的影卫。”林槿衣抬头看了一眼朱雀,又笑着说道:“不过你这个影卫似乎把我当成了私闯民宅的坏人,刚才还拿着剑指着我呢。”
“是吗?”景煜看向朱雀,后者立刻单膝跪地,低头领罪。
朱雀没有任何的辩解,只是回道:“属下识人不清,差点伤害了主子的客人,属下甘愿认罚。”
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人,眼下跪在景煜面前。林槿衣却没有一点的开心,朱雀这么说话景煜根本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罚他,毕竟朱雀并没有伤害自己,只是想确认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景煜让他站了起来,说道:“罚你这个月的银钱便是,至于林槿衣的事情青鸾自会告诉你的。”
“是。”朱雀虽然站起了身,却还是低着头做出臣服的姿态。
林槿衣瞧着愈发的来气,明明眼前这人就是背叛景煜的那个内奸,她却不能说出口!因为这个内奸表现的对景煜忠诚无比,看样子景煜也没有怀疑过他的意思。
景煜敏感的察觉到林槿衣对朱雀的不喜,摆了摆手让朱雀离开,见朱雀走远,景煜这才开口问道:“生气了?是我的问题,我忘记提前告诉朱雀了,他一向是这样。”
眼下朱雀在景煜心里还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影卫,林槿衣自然也不能表现出明显的恶意来,于是回答道:“没事,我刚才只是被他吓到了而已,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那就好。”对于林槿衣的回答,景煜不疑有他,瞥见桌子上摆放着的医书,景煜又问道:“怎么又开始看医书了?”
林槿衣正想着改如何揭穿朱雀真实面目,景煜这一提才让她想起她原本要和景煜讲的事情。林槿衣讲的故事和青鸾所说的一模一样,可景煜还是不厌其烦地听着。
“事情就是这样,我本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