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这个词对于林槿衣来说实在太过沉重。林槿衣沉默了下来,心里却打着退堂鼓,想着:“要不要说我不在乎名分?只要能呆在将军身边就好?毕竟自己怎么样都不可能和景煜厮守终身的,无论是帮他,还是不帮他。”
林槿衣正犹豫着,景煜却如同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直言道:“除了我未来的夫人,我也不会和任何女子有过多的接触。”
林槿衣隐隐觉得景煜这话破绽很多,刚一思索景煜那边呼啦站起身,打开了房门,林槿衣一惊,连忙说道:“我当然想好了!我愿意。”
景煜一挑眉,不太相信的样子,林槿衣见状连忙拍起了彩虹屁,“我爱你爱到为你痴为你狂,为你框框撞大墙。如果你把我赶走,我会思念成疾,抑郁而终的。”
“好,我相信你。”
林槿衣看着景煜嘴角那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她怎么感觉景煜看起来比她还开心啊?明明她才是那个要骗人的,要欺骗景煜感情的渣女啊。为什么感觉角色好像反了过来,她才是那个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傻白甜。
可林槿衣不禁怀疑,自己也不值钱啊,景煜何必大费周章的骗她再卖她,所以肯定是自己成功骗到了景煜,取得了景煜的信任!想通了其中关窍,林槿衣也放松了下来,转而把心思放到如何扮演准将军夫人上来。在偷到令牌之前,她可要做一个完美的追求者。
“那我们说好了,在没遇见你喜欢的人之前,我会一直呆在你的身边。”林槿衣也不忘给自己留条名正言顺的后路,毕竟等景煜回到京城就会想起自己还有个未婚妻陆清漓了。
景煜不置可否,拿起一边的兵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林槿衣见状,也回到自己屋里把那些医书都搬到了景煜的屋里。两人面对着面,一言不发的看着手里的书。
司樱的病确实好了许多,可林槿衣总觉得那一丝病气总是缠绵在司樱的骨子里。针灸的效果已经到了尽头,想要去除那丝病气只能另寻他法。于是林槿衣便想着将那紫炎花也找到,空间里的花不少,而且花找起来也比找一根长得平平无奇的木棍要容易些。
幻仙花,可使人产生幻觉,浑身无力。这段话引起了林槿衣的注意,或许可以当作防身之用,想着,林槿衣便默默记下了幻仙花的特征。
突然,一只乌鸦从窗口的缝隙闯了进来。或许是因为吃胖了,在钻进来的过程中扑腾了好几下,掉了几根羽毛才勉强钻进来,落到了景煜的手上。林槿衣眼尖的发现,乌鸦脚上绑着一个小竹筒,看来是个送信的。
景煜也没避讳这林槿衣,从乌鸦脚下将纸条取了出来,纸条不大,林槿衣估摸着顶多能写下一句话,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景煜立即变了脸色。
“没事吧?”林槿衣问道,景煜意识到自己失态,很快恢复了神色。林槿衣又说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到你。”林槿衣想着自己虽然不擅长皇室那些勾心斗角,可自己可是个有外挂的人。
景煜沉吟了片刻,真假参半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我不在军中,那帮东襄国的人又坐不住了而已。”景煜没告诉林槿衣的是,就连皇室也开始动摇军心,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割地求和。
“你放心,终有一天你会平安回到那些将士身边,再次和他们携手作战的。”
景煜看着林槿衣的笑容,眉眼见的冷冽也融化了几分,心想着:“那个时候,我也要把你带到军营去,让他们都知道你的存在。”
十几年前,景煜还只是个小豆丁的时候。看见自己父亲母亲整日腻歪在一起,十分不解的问道:“娘亲,您怎么天天和父亲抱在一起啊。父亲身上灰扑扑的,总是把娘亲蹭脏。”
“傻孩子,当然是因为母亲喜欢你父亲了。”
小景煜皱起眉头,又问道:“那喜欢是什么?”
景夫人拿过景煜手里的小桃木剑,在景煜眼前比划了两下,景煜果然不乐意起来,蹦着要将桃木剑夺回来。景夫人笑了笑,看小景煜气的脸都红了,才将桃木剑放了回去,说道:“煜儿整日拿着这个桃木剑,向别人炫耀你打磨的这把剑有多好。可是别人真想拿去瞧一瞧时,煜儿又死命护着,这便是喜欢。”
景夫人俯下身子,保住了小景煜,柔声说道:“所以未来煜儿若是遇到了想要保护的人,那这个人便是你喜爱之人。如若她和煜儿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煜儿还像爱护家人一样爱护她,那这个人便是煜儿的爱人,是煜儿要迎娶的人。”
景夫人说的太多,小景煜只懂了个大概,明白了如何判断自己未来要娶的是哪一种人。可是这一切,都在景府迎来一个二夫人后改变了,母亲再没有同他说过如何爱一个人。
见景煜许久没有说话,反而像失了神一般,眼神没有焦距。林槿衣不禁想,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窗外突然传来喧闹之声,乒乒乓乓的,林槿衣见状连忙起身走到窗边,试图转移话题,说道:“你看这街边,怎么那么多人?还有好多礼花和彩灯。”
景煜也走到窗边观察了一会,说道:“突然想起,明天好像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什么是花灯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