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槿衣刚一停笔,朱雀立马就将那几张纸拿了过去,仔细端详起来。半晌过后,朱雀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在这里等着我,不许先回山海楼。”朱雀打算趁热打铁便将这几封信送到靖王府的内应手中。
林槿衣脸色苍白,出声叫住了朱雀问道:“等一下,说好的给我的解药呢?”
朱雀甩开了林槿衣的手,不屑地冷笑一声:“现在给你,谁知道你回了山海楼会不会转头就出卖我。”见林槿衣听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朱雀又说道:“放心吧,到毒发的时刻我自然会给你解药,你最好本分一点。”说完,朱雀便从窗口离开了。
林槿衣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缓兵之计罢了,朱雀只会一次又一次压榨自己的价值,根本不会给自己最后的解药。”
手上的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染红,林槿衣找来店小二又要了一些新的纱布,自己给自己包扎,然而左手包扎总归是不太顺手的,林槿衣努力了半天,弄疼了自己好几次才将伤口包裹了起来,堪堪打上了一个松垮的结。等忙活完这一切,朱雀也回来了,两人照往常一样回到了山海楼。
令林槿衣意外的是,景煜居然就坐在院中,似乎是在等着自己一般。景煜走到林槿衣面前,眼神却看向朱雀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朱雀低着头,恭顺的回答道:“回主子,林姑娘在司家多呆了会,和司家二小姐告了别。”
林槿衣看着朱雀的样子,不禁有些怀疑朱雀是否有什么精神分裂,否则怎么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的这么完美。景煜却在这个时候拉起了林槿衣的右手,看着那松散的结,皱起了眉头。
“怎么出去一趟弄成了这个样子?”
林槿衣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道:“噢,毕竟是右手经常要用到,血就渗出来了,我重新包扎了一下。”
景煜挑眉,又看了一眼朱雀问道:“怎么没让朱雀给你包扎?”朱雀脸色一下有了变化,立刻半跪在地上,“是属下的疏忽,但是林姑娘不想让属下来包扎。”
林槿衣自然不能戳破朱雀的谎言,于是点了点头,伸手挠了一下景煜的手心,调戏道:“我确实不想让他给我包扎,你再给我包扎嘛,我觉得你弄的特别好。”
景煜抬手弹了林槿衣一个脑瓜蹦,“胡闹。”景煜反手牵起了林槿衣没有受伤的左手,带着她回了房间。朱雀自顾自地站了起来,低着头目送着两人,林槿衣回了一次头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进了房间,景煜又给林槿衣上了一次药,重新包扎了起来。林槿衣正发着呆,景煜却突然问道:“不喜欢朱雀?”
林槿衣哑然,想了想回道:“也不是,只是觉得他有些冷淡,不好相处而已。”
“朱雀一向是这个样子,不过他和青鸾都是一样的,会听你的命令。”
林槿衣心说:“包括给我下毒的命令吗?林槿衣忍不住的开始想景煜如果知道自己被朱雀下了毒,会是什么表情和想法。”然而这些话是万万不能和景煜说的,林槿衣只是回答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适应的。”
“如果你不喜欢他,过几天我会给你换个影卫。”
林槿衣本以为景煜会说将青鸾换回来,然而景煜却说了别人,“是谁?我没见过的吗?”
“嗯,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他们了。到时候我们估计就在京城了。”
林槿衣私心里并不想让这一天那么快到来,因为这意味着她要和景煜分离,而书中真正的女主就会出现在景煜眼前。可是命运的齿轮却不会因为她的想法而停止转动,她只能被迫向前。
突然,林槿衣觉得双臂开始疼痛起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很快的,疼痛便开始蔓延,林槿衣连忙说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景煜点了点头,林槿衣咬牙挺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阿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虽然今天还没到毒发时间,可朱雀给的解药的药效已经快要失效。疼痛不断地刺激着林槿衣的神经,却又不会让她疼的昏过去,十分的折磨人,林槿衣咬牙含糊道:“没什么,阿姐吃坏了东西,肚子疼而已,躺一会就好了。”
“这样啊,那我去给阿姐倒杯热水。”林宁端着水壶,迈着小步出去打水。
好不容易挨到疼痛消失,林槿衣浑身已经是汗津津的了,像是刚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林槿衣接过林宁打来的热水喝了下去,看着林宁关切地眼神,林槿衣觉得胃里的温暖好像也传到心里了一般。
林槿衣笑着说道:“多谢小宁的热水,不然阿姐的病也不会这么快就好了。”
林宁听了很是开心,接过空了的水杯又给林槿衣重新接满了水。林槿衣用水暖着冰凉的手,想了想对林宁说道:“小宁,过几天阿姐有事情要做,届时你到司樱家去住几天好不好?”
“什么事啊?我不能继续住在山海楼吗,我想呆在阿姐的身边。”
林槿衣摸了摸林宁的头,又劝道:“可是呆在山海楼很威胁,阿姐不能分心保护小宁,害怕小宁会因此受伤的,就像花灯节那天,嗯?”
林宁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