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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你们之间的渊源,怪不得在船上的时候,你会找我问浩正钢铁厂的事情呢。”
另一边,在劳斯莱斯奢华的车内,方墨吹着港城沿海道路岸边湿咸的海风。
一边将自己和殷素素所有纠葛,全部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听到殷家居然还赶走过自己的公公婆婆。
宁月澜眼底闪过一抹戾气,顿时柳眉一簇。
“这殷家还真是忘恩负义,升米恩斗米仇,当年你们家借出去的二十万,缔造了如今浩正钢铁厂这偌大的商业帝国。”
“莫要说十万二十万的利息,就算是将一部分股份划过来赠予你们也是应该的。”
“毕竟,可以说,没有你们家当年那笔雪中送炭的援助,现在的殷父还在哪里沿街乞讨都说不定呢,又何谈建立浩正钢铁厂这么庞大的一个商业帝国。”
“古人都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殷家倒是彻头彻尾的反过来了,面对公公婆婆不仅不感激,甚至还一副生怕你们惦记人家占他们便宜的小人作态,纯纯的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方墨耸耸肩,旋即关上了副驾驶的车窗。
沿海城市的岸边晚上气温变化还是挺大的,灌进来的冷空气让方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过舒服的一点是,总算是没有烟阮阮和宁诗雨这两个小电灯泡尾随了。
这辆车上除了夫妻二人,就只有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许三多。
许三多对方墨一直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夫妻二人交谈,许三多也不会轻易插嘴。
“其实好不好处都无所谓,我爸妈都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如果殷家真的要拿出股份酬谢,或许他们还不敢要呢。”
方墨拉回思绪,淡淡道。
“老爹更在乎的是态度问题!”
“他当年能够为了给殷父借钱,让我们家连着吃土了好一阵子,也是念在两家交情的份上,我父亲更看重其实是两家人的感情。”
“结果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主动上门找老朋友见面,谁知道殷父却是那种薄凉的态度。”
“难免让我爹心生寒意,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心里自然不痛快。”
宁月澜微微颔首。
“所以其实你手里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借据,无非就是打算吓唬一下殷素素?”
提及这一点,方墨顿时耸耸肩。
“是啊,我估摸着就算是当年我爹给他们借钱的时候,八成也没有签什么合同借据之类的。”
“老爹老娘都是老实性格,既然看在两家昔日的交情上,都愿意勒紧裤腰带给他们借钱,根本就不会再有哪些杂七杂八的心眼,还想着日后若是对方不还钱,就对簿公堂之类的念头。”
根据方墨对父母的了解,老娘当年能够因为老爹莽撞的义气借钱行为,跟他连着吵架了好几个晚上。
八成就是恼火老爹连借条借据之类的东西都没要。
毕竟,父亲一直都是重感情的性格。
一生都把感情放在金钱利益的前面,若是真打算给一个人借钱。
老方图的,绝不是这个人借钱时许诺的所谓利益,好处一类的东西,而是真的只是单纯在乎双方彼此的交情。
所以才愿意拿出这个钱来援助对方。
在老方的心中,这笔钱借出去,就算是最后对方没有归还也无所谓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方父才会因为在殷家碰了个冷钉子气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怪不得公公婆婆前几天……”
宁月澜那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方墨没有听清。
还沉浸在一丝淡淡的愤怒当中,不过这次浩正钢铁厂也在自己的怀疑名单上。
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暗中调查一下浩正钢铁厂的发家史。
方墨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你做的了初一,那就别怪我方墨仁至义尽做十五。
如果两家还是以前那种交好的关系,方墨若是真查出来了一些什么,让他对浩正钢铁厂动手或许还会有些心理负担。
毕竟顾及曾经两家间的交情。
动手间,畏首畏尾是正常的!
但是现在嘛……
呵呵,但凡真要让方墨确定了浩正钢铁厂和那杀手组织彼此的关联。
方墨都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们殷家了。
下一刻,方墨突然正色道;
“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希望月澜姐能对烟阮阮保密。”
“什么?”
宁月澜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愣了愣。
方墨吧唧了一下嘴唇;
“就是关于浩正钢铁厂的事情。”
“因为我手里还有一些线索,大概是能够指证浩正钢铁厂,可能和烟阮阮所在的那个境外组织有关联。”
“虽然烟阮阮跟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她跟组织似乎也有些渊源,我怕引起烟阮阮的警惕坏了正事。”
上一次若不是为了满足烟阮阮的请求,方墨在江城的时候,都打算直截了当地让国安同事,在江城码头布下天罗地网来抓捕柳幺幺了。
如果当时柳幺幺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