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处飘出黑色的气息,让他难受许久。
如果林柳亦是这般,她一旦死去,对阿七的身体大不利。
叶沁竹无声开口:她若受伤,说不定会牵动你体内的魔息。
少女的关心,一点不剩地注入苏长柒心底,他心念一动,虽然及时低头,仍没能藏住眼底的笑意。
苏长柒:“她的最终目标是你,若不除之,要是她对你下手,又该如何?”
他用的是传音,薄唇未动,声音先已注入。叶沁竹没有那么高的修为,只能用口型回答。
叶沁竹:那就看我的吧,她对我没有提防,阿七你瞧好,看我如何让她住嘴。
少女挑起好看的娥眉,回身之际,先前那名修士已经一个箭步,窜到她身边。
林柳问:“姑娘,您是陪这位仙君来的吗?”
她是受樊朔的吩咐,来探查苏长柒与叶沁竹关系的深浅。林柳原本想得很好,先接近苏长柒,再见机行事。结果苏长柒那边被挡了回去,无法进退。不过幸好,这儿还有个傻的。
叶沁竹把手背在身后,开始描画:“是啊。”
林柳笑盈盈地和叶沁竹拉家常,丝毫没有注意叶沁竹的小动作:“姑娘此次来,是来祭拜夫人的吗?”
叶沁竹摇摇头,想到了什么,又点点头:“算是吧,但我最初并不知道是…夫人,进入正殿看到了脸,才发现他们二人很相似。”
林柳感慨:“确实很像,最初我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夫人复生。”
她说完话,林柳迟疑片刻,真心实意地露出怀念的神情,她朝叶沁竹伸手,一副要与她亲热握手,做好姐妹的模样。
“那可真是位温柔的夫人,把我们从泥沼中救出。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在深渊中了。”
叶沁竹配合着弯弯唇角,递上自己的手。
在触碰到林柳的刹那间,猛地上翻,啪一下,扣到林柳脑门上。
定身符。
林柳见符,知道她心怀异心的事暴露,并不慌张,发出冷笑声:“我还当什么事,你算是几斤几两,也敢定——”
她说不出话。
她想最后再补个“我”字来着,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视线中,小姑娘笑眯眯地弯起杏眼:“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符比较特殊,不然,怎么能卖得那么好?”
“你忍一忍吧,你这个等阶的修士,大概两三个时辰后符纸会自然消失。”
她终究还是功法不到家,虽然画符皆灵验,但维系的时间,还需要根据实力差距决定。
如果将定身符施加到阿七身上,说不定一炷香的时间都坚持不到。
林柳:“——”
林柳再说不出话,她目瞪口呆,可连眼珠子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女从视野中消失。
耳边传来雀跃的声音:“我搞定了。”
显然,那位姑娘走到男子身边,抬头挺胸:“这招百试百灵,从不掉链子。”
林柳这才发现,正殿之内,连卖香的修士也不见踪影。她确实要求修士遣散人群,可从来没有说过,让他们也撤出殿内。
不是她动的手,那只可能是……林翎?还是,肃玺?难不成从她进殿时,目的已经被戳破了?
叶沁竹:“我确实对故事没什么兴趣,人我搞定了,咱们回去吧。”
苏长柒点头,在叶沁竹举起手中移形符后,又补上一道定身咒、藏形诀。
大有让林柳在此站一辈子,一直到死都不被人发现的架势。
一旁的林翎神色纠结,看了看叶沁竹,又看向苏长柒,不知道该求饶,还是该求情。
最终下定决心,在苏长柒手诀尚未捏成,二人尚未离开时,林翎猛地弯折膝盖,跪到苏长柒面前。
“仙君,看在林柳没有伤害姑娘,且曾经与我是多年老友的份上,请您放过她。”
苏长柒看向被贴了符纸,原地站着不动的女修,又看向跪地求饶的魔族。
“我问你,她背叛尔等,不算叛徒吗?”
“……说背叛,可那都是数百年前的事了。”
林翎:“夫人与先主还在的时候,我等的确尽心竭力地辅佐,从无反叛之心。”
“可他二人已死去数百年,我七人死的死,散的散,就算是改了主人,也不算稀奇。我那时的其余朋友皆已死亡,能遇到小柳,也算是意外之喜。”
“请仙君高抬贵手,绕了她的死罪。”
他一副沉痛的模样,看起来,对这位女修的感情极深。
他见苏长柒不说话,又转头往叶沁竹的方向看。少女满脸的纠结,她下意识想捂起自己的耳朵,扭头看苏长柒,又将手放下。
“……我不是当故事听的。”叶沁竹低声道。
叶沁竹不想把阿七的过去当故事听,但这一连串的信息量砸下来,还是让她面露惊讶。一边是“夫人”,一边是“先主”,叶沁竹有些招架不住。
阿七的父亲,不是浮灵教的那位邪灵吗?他分明还活着,可先主这名字,听上去和逝者差不多。
苏长柒摇摇头:“无碍。”
她总归会知道,从此处开始,听这些苏长柒自己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