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警视厅大哭。”虎杖说,“就没什么办法让美咲留下吗?”
他说完这句话,我们就又都沉默下来,车里一时间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算了,”我说,“先把实训课的问题解决再说,五条老师应该还在特别事务课看着监控吧?”
“啊,他走了。”虎杖说,“我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他,他说有点事先行一步,等我们回高专之后再和他汇报这次任务的收获。他还说伏黑你要是再一言不合就想着放大号式神,这学期别想及格了,直接等重修算了。”
一言不合想魔虚罗确实是个坏毛病,我想。
所以我们谁都没有看到,当我们离开孤儿院之后,有个破破烂烂的小女孩游荡着从孤儿院里探出了头。
“纪真的孩子,”她的声音仿佛多重奏的嗡鸣,“是伏黑纪真的孩子,他回来了,他带走了天元的一部分……”
即将消散的横山奈奈子疑惑抬头,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现在没什么有她和母亲的团聚更重要,因此,她只是稍微愣了下神,就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小千代夫人身上。
“产土神信仰已经死了,想要吞食我们的,不管是什么,都该死,天元也该死,她把活人作为祭品,她把我们当成工具……”
“想要去见他……他是纪真的孩子……”
“但现在还不行……但现在还不行……”
“去涉谷,去涉谷……那里可以,涉谷可以……”
“我们在涉谷等着他!”
声音陡然尖利,我猛然惊醒,对上虎杖担忧的眼神。
“伏黑,怎么了?”他问,“昨天没睡好吗?我看你刚刚好像做噩梦了。”
“没什么,”我说,擦了擦自己的额角,全是冷汗,顺平随手递过来一张纸巾,我喘了一口气,想着梦中见到的东西。
高大的式神手握八握剑,不含感情的眼神漠然地盯着我,接着,他头上的□□转动——
“我梦到魔虚罗了,”我说,“就是我的大号式神。”
“都说了再想就重修了!”钉崎冷哼,“我可不想学期没过半听到你降级的悲惨消息,伏黑。”
只是个噩梦罢了,我想,梦都是假的。
但地上那一片猩红的血色,让我十分在意。
……是谁的血?
……我为什么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