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结果就是,虽然花了一两个时辰才走到何荷与云香先前的宿营地,但是她却一个猎物也没有逮到。 如果小溪里的水流比较平缓的话她还可以考虑抓鱼,可是如今的溪流却水流湍急。 何荷与周子斐坐下休息喝水的时候琢磨着能有什么好的办法才能抓到一些东西。 要不,留下周子斐采摘植物根而自己去打猎?可是,那样的话,他就只有一把刀用于自卫并对付加达的长矛,而这明显会奈何不了加达。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先把他隐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打猎,完了之后再去找他。 可是,以他那骄傲而自负的性格,虽然表面上他说着什么“娘子保护我”之类的话,但实际上要把他藏起来,他恐怕不会同意的吧? 何荷正在心里左思右想的时候,没想到周子斐说话了。 “何荷,”他说,“咱们得分开才行,我知道我把猎物都吓跑了。” “呃……那只是因为你的腿受了伤。”何荷体谅地说。实际上,这也确实只是一个小问题。 “我知道,”周子斐说,“那咱们就分工吧,你继续往前走,然后你给我说说哪些植物能吃,这样咱俩就都能有活干了。” “如果加达来追杀你,就不好了。”何荷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可听上去好像还是她觉得他是弱者。 令何荷吃惊的是,周子斐只是笑笑。“没事!我能对付加达,我以前就跟他较量过的,你不记得了?” “是,是,你确实干得很棒,结果就是躺在泥巴地上差点死掉。”这是何荷想说的,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因为他确实和加达正面冲突并且救了她一命。 何荷试着用另外一种策略说服他。“这样吧,你爬到树上担任岗哨,我来打猎,你看怎么样?”这样的说法使他的工作听上去很重要。 “你告诉我什么能吃,然后你去弄点肉吃,你看怎么样?”周子斐模仿着何荷的口气,“只要不走远,万一我们需要彼此的帮助呢。” 何荷只好叹了口气,告诉他哪些植物根、哪些野菜能吃。因为她们确实急需要食物,而且迫在眉睫。一只苹果、两个蛋饺和一点点神羊珍乳并不能坚持多久。 何荷决定她只向别处走一小段距离,也希望加达还在离她们所在之地很远的地方。 何荷又教会周子斐一种鸟鸣——不是云香那种优美的曲调,而是一种简单的两个音符的鸣叫——这样,她们就可以彼此联络,报个平安。周子斐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于是,何荷把行囊留给他,自己去打猎了。 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九岁那年。以前的安全活动范围是以篱笆为界限,而现在是以周子斐为界限,她规定自己只能走出离周子斐三百步最多五百步的距离。 尽管离得不远,但是因为周子斐不在跟前,因此森林里又重新活跃着动物的身影和声音。 听到周子斐发出的鸟鸣,何荷放心地又往稍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很快,她就打到了两只兔子和一只肥肥的松鼠。她觉得够了,可以再下一些套,抓几条鱼,再加上周子斐挖的植物根、野菜、野果之类的,就足够吃一阵子的了。 就这样,何荷开始往回走。想到有一会儿没有联系了,她马上发出鸟鸣,但是没有回音。 她赶快往回跑,很快,她看到布包,旁边整齐地堆着一些植物根,地上铺着的一块油布上摆着一层浆果,太阳斜斜地照在上面,可是却没有看到周子斐的人影。 “周子斐!”何荷心里一阵慌乱,赶紧喊道。 “周子斐!”旁边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声音,她举箭射过去,差点穿透周子斐的心脏。幸运的是,她在最后一刹那拉高弓箭,箭正好射在他左边的一棵松树干上。 周子斐向后跳了一步,手里捧着的浆果扔了一地。 何荷又惊又气,“你跑哪里去了?你应该待在这里,不要到林子里乱跑!” “我发现溪边有些浆果。”周子斐小声说,被何荷的愤怒搞得莫名其妙。 “那我发出鸟鸣你怎么没有回应?”何荷继续发着火。 “哦,我没有听见,也许是水声太大了吧。”周子斐说。他朝何荷走过去,把双手放在她肩膀上,何荷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我以为加达杀了你!”何荷几乎是喊出来的。她双眼泛红,泪意盈眶。 “没有,我很好。”周子斐心疼地把她拥抱在怀里,可是她没有反应。 “何荷!”他用手抚摸着何荷的后背,低声叫着她的名字给她以安抚。 何荷把周子斐推开,别扭地把头扭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