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已经换成了紫色,满头的头发像刺猬一样直立着,原来只是在眉毛上方才有的纹饰现在已经卷曲延伸到眼睛的下方。 何荷也尖叫起来:“哎呀,你这是打扮成了什么鬼!” 温娆看着何荷尖叫,她又免不了尖叫:“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你这乱七八糟的眉毛恐怖好吧?” 这时,尽管心中仍然是愁云密布,可何荷还是挤出了一个笑脸。 温娆也耸了耸肩伸了伸舌头,笑了。 麻延慧走上前,好像安慰似的轻轻拍着温娆的后背,与温娆高挑而棱角分明的身材相比,她显得丰满而曲线优美。 “得了,得了,眉毛而已,在你那里不是小事一桩嘛,你很快就可以搞定的,可是我呢,我该拿她的指甲怎么办呢?”说着,她抓起何荷的手,用她那两只染成绿色的手翻来覆去看着,然后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何大小姐啊,你好歹应该给我留点施展的余地啊!”她哀号着。 “嘁,就你这样还好对着我叹气,我还觉得你恐怖呢,简直像是一棵发福的长青树!”何荷腹诽。 麻延慧把自己染成这样显然是为了跟上九宫城变化无常的潮流。 使得麻延慧如此哀号不已的原因是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何荷已经把指甲给咬秃了。 这是她一贯的习惯,当心里紧张或者是想问题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咬指甲。她也曾经想过要改掉这个坏毛病,可又一直没有想到足够坚定的理由让她那么做。 “对不起。”何荷嗫嚅着,她还真没想到这会影响化妆匠们的工作。 虞积抓起何荷几缕干涩而纠结在一起的头发无奈地摇了摇头,头上成百根独立绑成的橘色辫子也跟着摆动起来。 “老实告诉我,自从上次咱们分手后,有没有人动过你的头发?”她固执地问道,“我记得我很郑重其事地叮嘱过你,任何人不许碰你的头发的。” “我记得,记得。”何荷忙不迭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幸好没把自己的头发不当回事,“没人动过我的头发,真的。” 其实,不能说她记得,她只是没理会这事而已。自从她回家以后,就一直像往常那样梳着一个大辫子放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