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起摔倒在雪地里,何荷压在周子斐的身上,接下来,是她们几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亲吻,在这一吻里夹带着大衣上脱落的毛发、雪花和唇脂,除此之外,何荷感觉到周子斐的吻与以前一样热烈。 何荷知道了自己不再孤单,也从心底里感激周子斐:尽管她伤害了他,他却并没有让她在众人面前暴露,没有在灵光鹰面前暴露,没有因为对她的怨恨而给她虚假的吻,他还是在为她遮掩,就像那次在比赛场一样。 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何荷突然很想哭。 但是她还是拼命忍住没哭,爬起来把周子斐从雪地上拉起来,然后用手臂挽着他的胳臂,高高兴兴踏上了她们的旅程。 接下来又是一通忙活,赶往驿站、与大家告别、直到玄凤铁车驶出驿站。 最后,周子斐与何荷、艾琳与申祖庚、边梓文与周子斐的设计师宁海珠才在车上吃饭。 晚饭很美味,但具体吃了什么却没有入何荷的心。她一路都很恍惚,如同行尸走肉。 之后她换上了宽大的睡袍,坐在华丽的雅间里等着所有人睡去。 她在等申祖庚。她知道他一般都是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就会醒来。 当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之后,何荷蹑手蹑脚地走到申祖庚的门前,敲了好几下门他才来开门,眉头紧锁着,好像是嫌弃何荷打扰了他。 “小丫头,你想干什么?”他说着,嘴里的酒气差点把何荷给熏了个跟头。 “我得跟你谈谈。”何荷小声说。 “现在?”他瞪大了迷糊的双眼问道。 何荷点了点头。 “进来吧,”他打开了门,扭头示意何荷进去,“最好说点好事。” 何荷走了进去,坐在一张椅子上,申祖庚重重地坐到另外一张椅子上,醉眼蒙眬地看着何荷,等着她开口。 但是何荷没有马上就说,她觉得她说的每一个字句肯定都会被车上隐藏着的灵音石给抓取到。 “什么事?”他大声喊道。 这个时候,车速慢了下来,刹那间,何荷觉得司马翰王上似乎正在看着她们,他并不赞同她对申祖庚吐露真言,于是他决定抢先一步杀死她。 车子停了下来,那拉车的元始青玄凤又跟它的朋友们唠嗑去了。 “车里面太闷了。”最终,何荷怯怯地说了一句。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一点都不像是先前她说的“我得跟你谈谈”应该说出来的话,何荷看到申祖庚眯起了眼睛,很显然,虽然他醉醺醺的,但他还是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他起身从何荷身旁走过,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用力把门打开,一股寒风夹着雪花吹了进来,他一下子跌倒在雪地上。 一位九宫城的奴仆跑过来帮忙,可是申祖庚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一团和气地挥手让她走开。“只是想来点儿新鲜空气而已,就一会儿。” “对不起,他喝醉了。”何荷抱歉地对她说道,“让我来吧。” 何荷跳下车,扶着他沿着路边往前走,雪弄湿了她脚上穿的便鞋,申祖庚领着何荷走到玄凤铁车的尽头,这样就没人能听见她们说话了。 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何荷。 “什么事?”他问。 何荷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司马翰王上的来访、陆青的事情以及她们如果做得不好就要被杀死的事情。 他表情严肃,在铁车尾灯的照耀下显得无比苍老。 “那么,你就听他的话,把事情做好吧。” “可是,我需要你在这次的巡演中帮我才行。”何荷可怜巴巴地看着申祖庚,说道。 “不,何荷,不仅仅是这次巡演。”申祖庚严肃地告诉她。 “你什么意思?”何荷疑惑地睁大了双眼。 “就算你这次平安度过,过几个月他们又会让我们去参与比赛,你与周子斐,你们是要做指点师父的,从此以后年年如此,每年他们都会重提你们的相恋史,会无限度地一次又一次展示你们的私生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永远、永远与那孩子一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然后一年一年地看着孩子们去赴死。” 他的一番话让何荷猛然惊醒。 这就是说我永远不可能和陆青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允许一个人生活,必须永远爱周子斐咯。我现在才十四岁,我也许还有几年的时间和母亲及妹妹生活在一起,之后就……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申祖庚紧逼一步,问道。 何荷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她只有一种未来,如果她还想让她爱的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