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荷她们还没聊几句,九宫城的服务人员就赶紧示意她们往云梯方向走。 何荷有一种感觉,九宫城的人对于重感情的胜利者在彼此之间传递友情感到很不舒服,因此千方百计阻挠他们私下交往。 何荷默默地看了眼肖刚和希芒之后就牵着周子斐的手朝着云梯走去。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从她身旁走过去,摘掉头上的树叶头饰,一把扔到身后,也不管它掉在哪里。 何荷认识她叫楼君霞,是来自衡山会的选手。她戴着树叶头饰是因为衡山会生产木材和纸张。当年她把自己伪装成孱弱无助的样子,根本不引人注目,但是后来,她却露出了邪恶的杀人技巧,并最终取得了胜利。 此时,她把自己那模仿成一棵树的头发弄乱,骨碌着大眼睛嘟嘟囔囔道:“看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咯?我的那个技师估计是整个九幽国最傻的了,她都让我们当了好几十年的大树了……哎,还是你们好,有边梓文那样厉害的技师。” 对于女孩子们的闲谈,比如衣服、头发、化妆品之类,何荷最不擅长了。所以她敷衍着说:“那是当然,边梓文一直在帮我设计服装呢,你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就是嘛就是嘛,每次看你都穿着不同的又很特别的衣服,太漂亮了……你都不知道,我简直就想钻进纵横镜把那些衣服从你身上扒下来。”楼君霞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一通说。 何荷心里暗自得意并且为边梓文自豪。 在等云梯时,楼君霞干脆把她外面的大树造型衣服脱在地上,然后厌恶无比地一脚把它踢开,只剩下脚上的一双绿色鞋子和里面的里衣裤。 “啊,我可算是舒服些了。”她惬意地发出很享受的声音。 云梯来了,何荷她们与她一起进去了。在到达她那层(7楼)之前,楼君霞一直在和周子斐谈论着他的画,周子斐衣服上灯光照应在她那眉开眼笑的脸上。 她出去以后,何荷没有理睬周子斐,但是她感觉到他在笑。 肖刚与希芒最后也下了电梯,就只剩下了何荷与周子斐。云梯门一关上,何荷一下子就把周子斐的手甩开,而周子斐却忍不住大笑起来。 “怎么啦?”何荷疑惑地问,同时走出云梯。 已经到了她们那一层。 “都是你,何荷。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忍俊不禁。 “我什么?”何荷还是莫名其妙。 “他们为什么这个样子你还没搞明白吧?那个任凤生用糖块找借口跟你去聊天,肖刚吻你的脸,楼君霞脱掉了她的大树衣服。”周子斐极力想让自己显得严肃一点,但是却没成功,“这就是因为他们在逗你啊……哈哈……因为你太……” “跟我究竟什么关系?”何荷瞪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子斐。 “这就好像那次在比赛场,那会儿我都快要死了你还不敢看我脱掉衣服的身体,你就是太……纯了。”他终于说了出来。 “才不是!去年一年,只要是在纵横镜前,我不都是在和你……吻着的嘛!”何荷争辩道。 “是的,没错,可是……我是说,对于九宫城的人来说,你还是太纯了。”他说道,显然是为刚才的话打圆场好平息何荷的火气,“对我来说,你很完美,可是他们却都在逗你。” “说是逗,其实是在嘲笑我吧,你也是!”何荷撅起了嘴。 “不,不,怎么会!”周子斐摇着头,脸上尽力保持着微笑。 何荷没再理会他,又认真地重新考虑是谁该从这次的天命之战中活着回来的问题。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云梯的门开了。 申祖庚与艾琳从云梯了走了出来,他们看上去好像有什么高兴的事,但是申祖庚的脸色瞬间又严肃起来。 何荷正想要跟他们打招呼,可是她发现申祖庚并不是在看她,而是看着她身后就餐间的入口处。 艾琳也朝着那边看去,之后她以欢快的口气说道:“好像今年他们给你们弄来了一对侍者。” 何荷转过身,看到去年天命之战期间一直服侍她的黑红头发哑奴,心里很高兴,为自己在这里见到了一个老朋友而倍感亲切,同时也注意到在她身边有一个男哑奴,也是红黑头发。 不过,在看到他之后,何荷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个人她也认识,不过不是在九宫城,而是在通天宗,多年来她经常与他闲话家常,拿雷大婶家的粥汤开玩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通天宗的广场上,他失去了知觉,躺在陆青身旁,当时陆青也被打得血肉模糊,几近半死。 他就是溜子! 申祖庚赶紧抓住她的手腕,好像料到她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