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与兴奋呢。
因为，这同样是他无量量葛立恒数载岁月以来的最大追求啊。
只是经历了太久太久时光后，对于自己能否成就无穷，阿莱斯特在心间已经打上了无数个问号。
能成吗？包成的！
无数次无数次，他都想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惜，阿莱斯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
所以他根本没有信心这样说。
但在这一刻，阿莱斯特看到了，他看到了真的有人……能够成为一尊真无穷者。
“罢了罢了，吾心愿已了……”
阿莱斯特微笑说道，“死亦无碍。”
与朝生暮死的凡尘蝼蚁不同，他已活过近乎无数载岁月，能够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看到一直以来的最大梦想能够实现，哪怕不是自己实现，也已足够了。
“无穷无限，超脱岁月，便是进化的终点了吧。”
阿莱斯特悠悠叹息，“后头应该就是穆苍纵贯古今，从历史长河里挖取出那所有亡者的画面了吧。”
在他的想象当中，一个生命能够超越有限抵达无穷，能够超脱岁月无视古今，那便是进化的最终极。
再往上，应该不可能存在任何更强的力量了。
不仅仅阿莱斯特这样想，距离他无穷遥远外的一头黑色巨凰也这样想，还有此域当中那无限无尽的有限数生灵，也同样这样想。
可惜，大千世间从不存在什么应该，亦不存在什么绝对。
那无边巨幕播放的画面当中，穆苍在踏足真无穷，超脱古与今之后，便立然再次蜕变，极尽升华。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行行清晰明确的字幕环绕下，穆苍外部的景象，翻腾的力量，周遭的字幕，就迅然开始了剧烈变化。
而此域当中的无数亡者，亦如同一个个第一次睁眼看见大海汪洋的孩童般，心神震撼目瞪口呆的看着穆苍从ω起步。
迅疾跨越ω+1、ω+2、ω+3……跨越ω+10、ω+20、ω+30……跨越ω·100、ω·200、ω·300……跨越ω×、ω×、ω×……等等等等无穷无尽复无尽无穷个序数层次，最终蓦然踏足在了那名为ω↑ω超限序数的恐怖级别上。
这一刻，无数亡者尽皆呆滞。
“我看到了什么？ω↑ω？！超限……序数？！”
阿莱斯特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磕磕巴巴语无伦次道，“这不是……集合论里的……抽象数学概念么？穆苍怎会……怎会攀升到……这种层次？”
这一刹，他的世界观轰然崩碎。
不止是他，是无数亡者的世界观，都尽皆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