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两天,习惯就好了。”
三月无雨,此时又是秋老虎,天又闷又热,才走了十几里路,犯人们就一脸土一身汗,脚被磨烂,哭爹喊娘。
“走不动了,官爷,歇一会吧。”
人们哀嚎着。
“歇你奶奶个腿。一个多时辰才走了十几里路,一天五十里路,只能多不能少,误了期限,到时候都是死罪。”
周复安骂骂咧咧。
他今天一肚子气。
他们刑部押送的一般都是抄家流放的官员,昭狱那群人押送的都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什么采花大盗、灭门案之类的。个个都是人渣。
两边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昭狱那边却偏跟着凑热闹。非要和他们一起上路。
他们的罪囚全是青壮年男人,整整二百多人,非要跟在他的流放队伍后面。
这一路北上,什么样的路况都有。谁走在前面,谁就得负责开路。原来他们押送规矩,一向是男囚戴枷和他们二十名押送官差走在前面开路,后面是妇孺,最后是他们二十官差断后。
他们押送的罪囚不是流放官员,就是妇孺家眷。面对着四十个押送官差,路上并没有反抗能力,也不会轻易逃跑。所以他们出差向来配提兵器都很简单。
他们押送一路,目前就是走路辛苦些,多赚些钱财过小日子。
昭狱罪囚就不一样了,个个有身手,人人能逃跑。昭狱派出押送的都是昭卫,身手不错,配的兵器也好,他们不但有车,有粮,有钱,还个个都有马骑。整整四十个昭卫,四十匹马。
他们竟要跟在自己这样弱的队伍后面,让他们来开路。
气死了!
周复安气得要吐血,却又明知打不过。
只能对着自己的犯人发火,谁叫苦喊累不愿意走,他的鞭子就像长了眼睛,嗖,一下子甩了过去。
打的犯人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