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抬,止住咳,合起手中函册,吩咐道:
“明日,送她一个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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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周旌略派人送洛溦出?山寨,下了山。
到了山下市镇,又另有人拿文书凭信,将她送去了附近的官驿。
不多日,郗隐与尚在昏迷中的扶荧也“恰巧”途经此地,接了洛溦,一同乘马车返京。
洛溦见到玄天宫的文书与护卫,便已回过?味来,定是那人知晓自己偷偷返京之初,就猜到扶荧遭遇变故,当即便派了人去洛南接应。
郗隐对?于玄天宫护卫突然到了洛南、并?把自己“请”去与洛溦汇合之事全不在意,倒是在“看?守”扶荧的日子里发现这小孩的体质特异,开始沉迷于拿他试用各种?药剂,乃至如今到了马车里,还时常拿银针在他身上试验。
洛溦制止道:“先生?让扶荧醒来吧,我现在已经用不着他继续昏迷着了。”
郗隐哪里肯听?,“被我试药,那是福气,但凡试过?以后,体质都会更好。你看?鄞况那小子从小被我试药,现在就百病不生?!再说,这小侍卫要是醒了,你从他那里偷囚犯的事不就包不住了?”
洛溦之前,也一直很怕自己偷走庆老六的事曝露出?来,必会引沈逍震怒。
可?如今,相比起心里其他许许多多的、隐秘或显而?易见的畏惧,庆老六的这件事,竟也似乎算不得什么了。
马车一路北行,数日后抵达长安。
入了城门,尚未驶进朱雀大街,一名?得了信的京兆府官员便骑马追来。
“郗隐先生?!”
官员满头大汗,拦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