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挥挥手:“继续打。”
喜梅此时凑过来:“大人呐,这个人该是凶手了吧?”
陈兵点头道:“应该就是她了,这娘们是横练的功夫,没想到啊,女子很少有练这功夫的。”
黄俊好奇地问道:“老大,她是横练?为什么女子很少有练的?”
“对皮肤不好,粗糙难看,要你会练吗?”
黄俊连忙摇头,忽然想起自己是男装,又开始点头。
喜梅拍着自己高耸的胸脯:“哎呀,可吓死奴家了,早晚可都是她陪在奴家身边的,越想越害怕啊。”
陈兵一脸释然:“怪不得她身上没伤呢,老子却被窗户擦得浑身冒血。”
跟在喜梅身边的魏武扬开口道:“这回知道冤枉了俺吧。”
“都怪你俩住的地方太巧合了,楼内又黑,所以认错了目标。”
喜梅因为抓住了真凶,心情放松,所以此时捂住了嘴笑起来。
陈兵等人都奇怪地看着她。
谁知他们越看,喜梅笑得越厉害,最后弯下腰去,笑得喘不过气来。
等她笑够了,有凑过来的姑娘才问道。
“妈妈,有啥好事儿,让您笑成这样?”
喜梅忍住继续笑的欲望,指了指魏武扬。
“当时她赤身被人赤身缉凶了。”
陈兵哪里有心情跟她瞎闹,早转了身过去蹲在被打的妇人脸前。
“你叫什么名字?”
那妇人只一副恨不得食其肉的神情,怒瞪陈兵,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在她身后,那军卒还在卖力地用鞭子抽打着,已经浑身冒了汗。
陈兵摆摆手让其停下。
那军卒盯着基本没有变化的黑红色皮肤,不服气地用手摁了摁,遂摇头退开。
陈兵心里牵挂着大牛的伤势,急着结束这个案子。
“我不信你的横练功夫能比过刀锋,你不开口,老子可就动刀子了。”
那妇人终于说话。
“狗官,你就不是人,连遗体也不放过,你不得好死!”
陈兵冷笑:“别人这样说我,那我认,可你就没资格跟老子这样说话。”
“是个人就有资格骂你是畜生!”
“呵呵,想想那三个被辱杀的姑娘,那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老子是为断案才不得已而为之,你们两个狗男女却是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恶事。”
“放屁,那不是我们干的。”
“都到了这般时候,就没有必要抵赖了,还要老子给你提示吗。”
那妇人又闭了嘴,不去看陈兵。
“看你这个样子,已经不要了脸皮,你儿子如果泉下有知,也不齿你们俩的行为,枉为人母。”
陈兵判断,这两口子应该是因为儿子的自杀,将怨恨发泄到了青楼女子身上,虽然手段残忍,却对自己的儿子是真挚的爱。
所以他选择用这妇人的儿子作为突破口。
“你胡说八道,我儿如此大好青年,全毁在了这些下贱的女子身上,她们本就该死!”
“你儿子是大好青年,她们不是别人父母的儿女,心头之肉,你哪来的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
那妇人根本不听陈兵的道理,兀自愤愤不平。
“我儿乡试第五名,眼见入围在即,却被些这贱妇扰乱了心智,夺走了魂魄,放弃了大好前途,自毁生命,她们就不是人,是畜生!”
妇人越说越气愤,涨红了脸破口大骂。
有些好事的姑娘并没有回到楼上去,一直在院子里瞧热闹。
本来还十分同情她的遭遇,被人脱了裤子摁在地上鞭打。此时听到那妇人如此骂她们,都气得小脸通红,纷纷指着她痛骂起来。
喜梅也哭天抹泪地开始叫骂。
“你个丧了良心的东西,老娘待你不薄,你却如此黑心,俺们的姑娘个个温柔善良,都是你们这些男人,没了银子还来纠缠不休,俺们又不是吃西北风长大的,凭啥无偿伺候你们。”
陈兵看到现场一片混乱,既然此妇人已经开了口,基本附和自己的推测和判断,完全可以取得口供后结案。
站起身来,挥手道:“弄回去吧,审问清楚再说其他。”
说完转身往外快步走去。
那些捕快和军卒也很不痛快,上来几个人抓住那妇人的胳膊腿,抬了就走。
也不给她把裤子提上去,故意让她出乖露丑。
那妇人早已把生死抛到脑后,也不畏此侮辱,一路上仍然大骂不绝。
陈兵心里挂着大牛的生死,从撷花楼离开后,直奔医馆。
已近午时,医馆里坐着慕容杰和小顺,两人无神地看着街上的行人,沉默着。
陈兵快步走进来,两人急忙起身迎上去。
“老大,大牛还在里面抢救,不让外人进入。”
陈兵也知道规矩,只得在外兜圈子。
青楼女子被辱杀一案,凶犯被抓回府衙,此事的经过撷花楼一干人都亲眼见证,消息立刻便传了出去。
知府慕容彦正与几位府衙高官坐在后堂喝茶。
有人将消息悄悄告诉了他。
而且几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