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
关键时刻,一道强大的气息出现,及时挡住了陆桑酒这一击。
……是御兽宗另一位合体期太上长老。
陆桑酒眯了眯眼睛,便要再挥出一刀。
旁边的白笙却拉住了她,“阿酒,不要恋战,再拖下去惊动了渡劫期老祖我们就走不了了。”
陆桑酒心中有些不甘, 总觉得今日不杀了那两个人,以后一定会后悔。
可是白笙说的没错……如今她一人对三个合体期已经没什么胜算,若是一会儿渡劫期的老祖也出现了,那他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也罢,反正白笙已经想通,主动跟御兽宗恩断义绝, 人也救到了,还是见好就收。
于是她趁着那两人没再攻过来, 干脆利落的丢下一句,“老贼,改天再跟你打个痛快,今日便不奉陪了!”
陆桑酒将白笙带回了西魔域,自此月下宫多了个来自修仙宗门的叛道者。
当然,那日的一战动静太大,也惊动了许多人。
对此御兽宗给出的说法是:宗内叛徒白笙,联合月下宫女魔头孤凰害死了她的师尊,之后不知悔改,还联手夜袭御兽宗,多亏御兽宗拼死抵挡,才暂时瓦解了月下宫的阴谋。
除此之外, 御兽宗更是声称西魔域如今野心勃勃, 意图对修仙宗门下手。
所以他们想与其他四个宗门联手, 对抗西魔域。
本就有一些魔修在外面做坏事,败坏魔修的名声。
如今这件事更是加剧了双方冲突,使得仙魔双方关系越发紧张。
对此,白笙一直多有自责。
不过罚善对白笙似乎有点意思,整日陪着她, 陆桑酒倒也放心。
日子一晃而过,陆桑酒只觉得在月下宫的日子安逸而幸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特别没有安全感。
总觉得如今眼前的美好很虚无,似乎一触即碎,随时都有可能会崩塌。
而且……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是什么呢?
这一日,罚善忽然来报:“宫主不好了,咱们的人外出做任务的时候被修仙宗门的人给堵了!”
陆桑酒豁然起身,“这些颠倒是非黑白、道貌岸然的家伙,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白笙的事情也不是没解释过,但是他们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解释,只觉得是魔修作恶多端。
陆桑酒自己又是个高傲的人,一次解释对方不听,她也就不屑于再说。
于是双方的矛盾愈演愈烈,如今更是胆敢来西魔域附近堵人……真是欺人太甚!
“我亲自去!这些人,不给他们一些厉害看看他们就没完没了!”
陆桑酒亲自前往, 再带其他人反而是累赘。
便只一人撕裂空间而来, 瞬间出现在战场。
“杀我月下宫一人, 我便还以杀十人, 你们……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陆桑酒面色冷厉,手中霸图魔气滔天,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直到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瞬间懵逼,刚刚所展现出来的霸气无双,也是一下就熄火了。
……怎么眼前的情况跟她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没有横尸遍野,也没有血流成河。
有的只是一群浑身散发着慈悲气息的佛修,把月下宫的众人人围在中间。
然后……一个老和尚坐在蒲团上,正与他们宣扬佛法。
她这出场动静很大,让所有人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陆桑酒就沉默了。
要是在战场,她这样子绝对是霸气侧漏的。
但是此情此景怎么说呢……就尴尬。
一片寂静,忽然一个佛修念了一声佛号,呵呵笑道:“施主,我们乃是万佛宗的佛修。”
“今日只是在此地宣扬佛法,并未伤人,施主怕是无法大开杀戒了。”
“看施主戾气过重,若是不忙,不如坐下来一起听听佛法,或许能解你心中之惑?”
陆桑酒:“……”
对此,她只想说一句话:你们……神经病啊?!
偏偏还有月下宫的弟子,此时也跟着点头,“宫主宫主,这老秃驴说的挺有意思的,要不你也留下听听?”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和尚拿着戒尺就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
“粗鲁,要叫大师!”
那弟子被打的哎呦了一声,满眼委屈,捂着脑袋“哦”了一声,乖乖改口道:“对对,不是秃驴,是大师!”
陆桑酒:“……”
这到底是什么三岁小儿的学堂画面啊???
陆桑酒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儿充血,不行了……太蠢了,看不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自己一宫之主的高冷,“我月下宫的弟子,就不劳烦各位教导了,告辞!”
说完,她一挥衣袖,就将弟子们尽数收入袖袍之中,一转身逃似的撕裂空间离去。
看着陆桑酒来去匆匆,余下的一群和尚面面相觑。
有人惋惜,“才讲了一个时辰,倒是再听一会儿啊。”
“唉,刚刚我看到一个有慧根的,我还想着一会儿问问他要不要转投我佛门呢,可惜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