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云皱眉,“我是刚刚才晋升合体的,与白珩交手之际,我只有化神期,还不是他的对手。”
“包括我的几个徒弟,都是交战之后机缘巧合才晋升的。”
结果叶枝瑶一听更抓到了把柄,“呵,你的意思是说,原本你们修为都不高,但是偏偏在杀了我师父之后就集体晋升了?你觉得这话有人会信吗?”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的确有点儿奇怪……这要是一两个后面晋升就算了,全体晋升是怎么回事儿?
总不至于白珩身上有什么宝贝吧?可就算有,他自己也早就用了,轮不着他们吧?
看着大家怀疑的目光,段行云无奈,洛琳琅更是急了,“我们本来就是之后才晋升的,有什么不可能?”
洛琳琅只觉得被叶枝瑶这般冤枉,实在是憋屈,忍不住就想干脆把他们晋升的过程说一下。
但是开口之前,陆桑酒却拦住了她。
陆桑酒看着叶枝瑶,很平静的说道,“那日师父他们是去西魔域救我的,而白珩本该留守边境,却一个人悄悄去了西魔域。”
“你说是我们主动杀他,那请问他为什么会去西魔域,又正巧与我们碰上?”
叶枝瑶毫不犹豫道,“我师父心善,怕你们出事所以去接应你们!”
陆桑酒“哦”了一声,“那你师父可真是心善啊。”
说着,她转头看向千鹤真人,“掌门,我们之间的恩怨您一直看在眼里,不如您来说说,白珩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心善?”
千鹤真人私心里其实是相信陆桑酒的,奈何叶枝瑶一直借着老祖之名胡搅蛮缠,他也不敢太过顶撞。
可眼下这情况,他若是不说一句公道话,段行云等人可就真的要被冤枉死了。
他自己怕是也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于是千鹤真人沉吟片刻,还是面色郑重道,“白珩师弟一直与段师弟不合,与陆师侄更是多次冲突。”
“当初在金银门,白珩师弟更是曾差点逼死陆师侄。”
“两人之间不说不共戴天,但也算是水火不容,我想……比起担心他们的安全前去接应,说是去截杀他们的,倒是更为可信。”
叶枝瑶没想到自己打着老祖的名头,千鹤真人居然还要护着陆桑酒他们。
她怒道,“千鹤!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千鹤真人这段时间被叶枝瑶颐指气使的也受了不少窝囊气。
但想着不管是不是叶枝瑶假传老祖的意思,既然老祖没有表示,那便说明也是默许了的。
所以就算憋屈,他也忍了。
但今日关乎性命,却不是他随便忍忍就过去的了。
再加上叶枝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给他面子,千鹤真人心里也上了火气。
他直接一拱手道,“我说的都是公道话,就算老祖在你体内,我也只站公道不站人!”
“从头到尾这件事都是你在猜测,半点证据都没有,凭此就要冤枉段师弟他们这么多人,是不是有些过了?”
叶枝瑶气的不轻,咬牙道,“好啊,连宗门老祖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你是要欺师灭祖吗?”
千鹤真人凛然道,“我绝无不敬老祖之意,老祖若要惩罚,那便亲自露面与我动手,我绝无怨言!”
“你!”
叶枝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憋屈的要死,却也知道今日是把千鹤真人逼的狠了。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似乎也在怀疑她一直说这件事是老祖的意思,到底是真是假了。
她肯定是弄不出一个老祖来的,那元婴都被她当丹药消化掉一半儿了,连神魂都被她慢慢吸收,用来强大自身。
可以说,现在七情宗的老祖,已经彻底死了。
只不过当初他肉身被毁,命牌就已经碎了,所以后面再出事,宗门的人才一直都无法察觉罢了。
眼下要是继续硬气,叶枝瑶自己心里也打鼓,于是尽管气的不轻,最后也终于还是不得不放软了态度。
“好,就算你说的都对,我师父的死因只是我一面之词的猜测。”
“但他们与西魔域的魔修勾结可是我亲眼看到的,总不至于是假的了吧?!”
叶枝瑶就把当初在鹿城如何被陆桑酒等人劫持的事说了一遍,“他们亲自将魔修送回西魔域,都是我亲眼所见!”
“后来被抓到寒鸦门,那神墓宗的宗主更是亲自上门救人,说他们没有瓜葛,谁会相信?”
陆桑酒依旧淡定应对,“你说的都对,但我想大家也都知道,这次的战争主要还是寒鸦门一手挑起的。”
“神墓宗之所以参战,不过是怕唇亡齿寒,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事实上神墓宗宗主罚善一直都是主和一派,更何况当初仙魔之战没有爆发,我们不忍那些魔修被买卖,将他们送回家中又有何不对?”
“我们先救了他们的人,所以他们愿意帮我还了这个人情,又有什么不对?”
“你因此说我们之间有勾结,未免有失偏颇。”
说完,陆桑酒也不想再被叶枝瑶带节奏,硬是在这里解释什么了。
于是她环视四周,朝这些宗门的主事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