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你还要早点休息。”
那股柔软的香气似乎又若有若无地溢散出来了。
幻觉?还是他心里想要拥抱对方的冲动太强烈了?总之是一些扰乱意志力的东西,艾尔将头埋在靠枕内,装作没注意到。
女性的手指冰凉纤细,抚过发丝时几乎带来隐晦而战栗的快感,艾尔蓝眸中笑意渐渐消失,他调整着呼吸,以防变得粗重的换气声会让长姐感觉到不适……总体而言,他还是乐于享受和姐姐关系慢慢变好的过程的,不能让她感到紧张。
明明看上去是那么坚强又冷漠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
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那些一直压抑着的、在内心之下翻涌着的欲/望似乎被那股古怪的香气引诱开一道口子。
他不能肆意地冒犯到姐姐……艾尔强提起精神,勉强将意志力又唤回来一些,想着究竟是什么香气会从这样的姐姐身上不断飘散出来,他像只好奇心旺盛又冲动迷糊的小狗一样用脑袋顶了顶女性柔软温暖的肌肤,内心突然有种强烈的想要开垦那块湿润又甜美的,隐秘领地的冲动。
出口也是沙哑的:“姐…?”
似是怀抱着困惑,少年毛糙又炙热的温度贴上了你的腿侧。
你从刚刚就感到不适,眼前发黑着感到晕眩,从脖颈软到脚趾,皮肤也滚烫得像是发起烧来。你感到脸上有些湿润,不知所以的泪珠沾湿了眼睫,令你心悸地掉落下来。
“别、别蹭。”你像是感觉到危机一样骤然被惊醒,无力地按住他乱动的脑袋,声音微弱,带有明显拒绝意味地唤他,“艾尔…”
你想唤停他,告诉他今天就到这里。
但你停顿了一会儿,又眨了下浸湿的眼眶,难以启齿般地,又唤他道:“艾尔……”
隐秘的期望伴生在你的话语间门,你究竟想让他做些什么,连你自己也无从得知。
艾尔沉默一会儿,随即反握住你的手腕,你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要挣开他,大脑也清醒过来几分,你看到少年抬起下颌,静静地与你对视。
你潮红茫然的脸颊映入Alpha紧缩的瞳仁中,艾尔,你的弟弟——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看着你,从你微红的眼眶到湿透的颈线,他的目光没再向下,只过了片刻,便在你迟钝又略带惊慌的目光中缓缓地流露出笑意,安抚般亲了亲你的手腕。
“你生病了,姐姐。”他轻快地告诉你,吻从腕骨落到僵硬痉挛的指尖,你能感受到他的吐息所带来的湿意。
“需要我来帮帮你吗,”明明已经做着这么冒犯的举止,他却还是亲昵地询问着你的意见,“也许会好受一点哦?”
你没力气阻拦他还能连续成句的话语,包括他看上去有些急躁,却算得上留有章法的动作。
你的身上湿透了,少年抱上你的腰时,微哑困惑,又像是感到满足般轻叹一声:“姐姐,你怎么这么……”
你的手指僵硬地插/入他的金发。
艾尔在察觉到你默不作声的抵抗时便制止了话音,他紧紧翻扣上了你另一只手的手掌,十指交握,粗糙的薄茧磨砺着你的肌肤,而力气几乎让你吃痛。
“送我回房。”
你喘/息片刻,才挣来了能吐出完整话语的时间门,后续的语句几乎像是临在崩溃线上的警告:“艾尔,听话…”
拥抱已经是你所能容忍的极限。
你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成这样,身上的痛苦让你在艾尔面前完全消解了作为长姐的威严,你只要离开他……离开艾尔,过一会儿就能回复到原样,你不能再让艾尔继续这样对待你,那会让他……
“我知道,姐姐。”艾尔依然埋在你的腹间门,留恋地与你温度交缠,随后甚至像只偎人的金毛大狗一样蹭蹭你,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得寸进尺。
他已经在忍耐了。
在很久以前——你还没有上学离开家里,年幼的他放学后背着书包回到家中,因看到家中无人而悄悄潜入你的卧室——最初只是抱着好奇又恶作剧的心态,却呆滞地看见你在幽暗的室内静静睡着的模样时,就已经在忍耐了。
年幼的艾尔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感,成年后的他却早已经剖析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更懂得了隐忍的道理。
……该死的阿尔,艾尔又一次在心底冷漠地咒骂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男人。要不是他的不负责任,他现在就不会只是闻家的幼弟。
像只熟透的桃子一样,不断流出香甜的汁水,柔软到只要贴上去就会慌乱轻颤的姐姐就在掌下,艾尔却只能浅尝辄止,强撑露出笑容:“再等一会儿,我就送你回房。”
“姐姐…”
姐姐。
你将颤抖的身体埋在被褥间门,昏暗的室内让你脸上的热度逐渐消退,你混乱地听见外面传来弟弟担忧的声音,和传到你耳中充满暗示意味的叩门轻响。
单单仅此细微的响动,便又使你后颈发麻地颤抖了一下,喘息几乎带上泣意。
你在上高中的时候……被浇上冷水在初冬的天台上站了一整天,也没感到如现在一般的耻辱,你的情绪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变得低落又难捱起来,听见艾尔失真的叹气声:“还能开门吗姐?我去买了点退烧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