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直到跟着温荷花将小野鸭送去村里,见到一只带着五六只小鸡的母鸡,将十多只小野鸭也纳入自己的羽翼,满妮才真的放下心来。
原来,真的能养活。
……
满妮不知道的是,她跟着温荷花前脚将小野鸭送出门,家里的郭家四兄弟就挨了一顿揍,
“出门的时候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能去有水的地方,你们当耳旁风了是吧?”
郭明峰手里拿着藤条,四个小子一溜排开,一人挨了几藤条,疼得不时地吸气。
郭明海在旁边给他哥助威:
“该,我看还得多打几下,才能更长记性。”
“……”
还是不是亲儿子亲侄子了?
郭成安低着头,心里腹诽。
“行了,下次记得。你们皮糙肉厚的不会出什么事,你们小姑不一样,万一摔到水里或者吹了河风感冒怎么办?”
郭大嫂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再让跪着的话,一会儿他们妈带着满妮回来看到不像样,便阻止了郭明海还要继续说的话,将几个小子喊起来。
“……”
全程观望了郭家几小子挨揍的杨建平无语,他开始还以为,郭家这两個表哥是真的担心孩子们的危险,原来是为着满妮。
这可真是……
他也总算体会到,他妈曾说过的,他大姨一家想要女儿的想是有多想。
不过想想也是,这一大家子,包括他那出嫁的便宜表姐,生的都是臭小子,那他们家想要个女儿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第二天早上四点的样子,满妮还在熟睡,郭家猪圈里的猪就被村里来的人赶走并过了称。
今天,他们村里会先把膘最肥、长得最重的猪先送到公社,交完今年的任务猪之后,下午才会宰杀留下的那些膘不肥体不胖的猪,分给村里的社员们。
温荷花是等满妮睡到自然醒的,睡醒时刚从炕上爬起来,温荷花就将她用被子捂住:
“今天外面吹着风,冷得很,要不要就在炕上待着?”
满妮看了一眼斜靠在炕头看书的杨建平,乖巧地点了点头,因为就这爬起来的功夫,她已经听到外面呜咽着吹得哗哗响的风了。
“要不要小解?”
满妮抿了抿唇,脸红红的,看了一眼温荷花,又点头,
“厕所。”
她不要像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那样,屋里还有她大姨父和杨建平在,她则被大姨抱下炕,就那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坐在尿桶上面拉了。
虽然是黑天半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但只要一想到屋里还有男的在,她就觉得臊得慌,再是小孩,她心理年龄成熟啊!
知道城里孩子讲究,温荷花也没拒绝,只拿薄被子将人裹了抱到猪圈里,然后就这样一手抱着满妮,一手给她褪了裤子,嘴里也“嘘嘘”起来。
满妮的脸瞬间爆红,
“大姨?”
能不能让她自己来,这比昨晚更让人觉得羞耻好么?
温荷花似是感觉到了她的窘迫,用脸蹭了蹭满妮的脸:
“乖,你姐跟你这般大的时候,大姨也是这样抱着把尿的。快着点,拉完咱们进屋上炕,大姨给你端早饭去。”
满妮捂着脸,强迫自己忘掉现在是怎么状态,然后特别羞耻地小解过,又等温荷花拿草纸给她擦了擦小屁屁,这才把自己埋进她脖子里,任她将她抱回炕上。
倒下的第一时间,她就拿了被子捂脸,真不想再见人了!
温荷花好笑地看着她鸵鸟一般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在被子外面拍拍她:
“别害羞了,你三哥都十岁了,还在咱们家尿过炕,也没人笑话他的。”
满妮瞬间将被子一掀,看向炕头脸上爆红的杨建平,
“尿床?”
她的记忆里,她好像就没尿过床?
“……”
杨建平无奈看了一眼自家大姨,说的没人笑话,那这时候是谁在笑话?
等温荷花哈哈笑着走出门,他才卷了手里的书,轻轻敲了敲满妮的头:
“羞不羞,还不快起来,就剩你一个还在赖床。”
满妮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相信他呢,他不也还没起,再说,外面这样冷,郭家那几个小子,难道就不赖床。
“小姑,小姑,你起了是不是?”
好么,这就打脸了!
人没到,声先到,满妮一翻身坐起的时候,郭家的几个小子,除了最大的那个,其他几个一窝蜂地从门外挤了进来。
满妮还见到,昨天还在外祖家断奶的两岁小侄儿,今天也已经回来了。
所以,她今天早上这是睡到几点了?
“去去,都跑屋里来干啥?”
温荷花手里端着一个大海碗,从几个孩子身后进来,她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两个大点的孙子,先将碗放到炕桌上,这才将两个最小的一手一个地捏着后衣领提到炕上:
“鞋脱了。”
她见满妮还有点愣神,就把肩膀上搭着的湿毛巾取下来,坐到满妮身边就准备给她擦脸,满妮赶紧伸手接过。
她自己来吧,在家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