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更不能去了,她又不傻,看见他情绪不对还跟着去他家里。
张劲对她的防备很是无力,家里还有筱筱在呢,他能做什么?
“上完药就送你回去。”
他又不是老虎,能吃了她?
他这次是长叹出声了:
“或者你在楼下等我,我上去拿了酒精下来总行吧?”
这还没怎么样呢,她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还敢干什么?
温明花也很无奈的,至从上次张劲给她拿了一箱子酒过来,她就一直躲着没再见他,谁知道今天又能碰上,还是被他救下。
看看现在,他就差把话挑明了,她能不躲吗?
默默地上了车后座,双手紧紧抓住车座,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到了张劲家楼下,她还是跟着上了楼,谁让这时候正是下班时间,人来人往的,更多人看见她怕是更不好吧,虽然上楼的一路上也不止一个人看见她。
张劲走在前面,步子迈得极大,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温明花能不能跟得上,当然,前提是忽略他不时回头看向她的眼神。
他家住在二楼最左边的那间,两居室。
黄筱筱正在家里写着作业,见到温明花的时候,惊呼出声:
“婶婶?”
她被温明花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接着就看见了温明花带着血迹的手臂,嘴巴一瘪就想哭,温明花赶紧上前搂着她:
“别怕别怕,婶婶就是流了一点点血,你可不能告诉满妮,这是我们的秘密知道吗?”
小孩子之所以好哄,当然是大人能跟她有共同的秘密,更何况是一向有些大大咧咧的黄筱筱。
小姑娘看了一眼温明花的手臂,又看向自家舅舅手里拿着的酒精瓶,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嘴角也耷拉下来:
“婶婶,可疼了。”
可见她是受伤擦过酒精的,不然不会这样一副怕疼的模样。
温明花其实也怕疼,但她也知道,自己受伤的位置必须用酒精消毒,最好的,当然还是去医院包扎并打一针破伤风。
不过她也是知道的,她这伤,就是去了医院,也没有破伤风针给她打,既然这样,还不如自己在家消毒包扎。
“忍忍。”
伤口是看着不深,但有点长,横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让他看着很是碍眼。
张劲手上的动作很轻,但温明花还是疼得手臂发颤,她艰难的朝黄筱筱露出安慰的笑:
“筱筱,满妮是谁接回家的?”
她今天被耽误了,家里三个大孩子也都在学校,满妮就没了人接,刚刚跟张劲路过学校的时候,学校的大门都锁上了。
“谢老师送满妮。”
黄筱筱皱着小眉头,靠近张劲正在用棉签擦拭的伤口,嘴里也直给温明花的手臂呼呼。
温明花被这小姑娘暖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沉默着给她上完药,叮嘱黄筱筱在家里乖乖等他,张劲又死乞白赖的要送温明花回家,理由就是温明花的手臂受伤骑车使不上力。
“……”
她自己骑车,能不能使得上力她不知道?
“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别,我自己走。”
更不可能让他送了,温明花立刻出了房门,还不忘在出门的时候将门给死死带上。
朝张劲家门口正做饭的邻居点了点头,温明花就跟后面有人追一样飞快地下了楼。
一路骑车也骑得飞快,到家的时候居然出了一身的汗!
“妈妈?”
怎么受伤了?
满妮对酒精之类的味道最是敏感了,温明花只从她身边骑车路过,她就已经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
她几步上前,在正在锁自行车的温明花身上四处打量,等见到她手臂上缠着的白色绷带时,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温明花知道满妮敏感,赶紧蹲下将她搂进怀里一顿揉搓:
“妈妈没事,你看,手能正常动作的。”
她摇了摇手臂,又拿手指给满妮揩干净脸上的眼泪:
“别怕,妈妈的伤不严重。”
满妮又仔细看了看,发现纱布外面并没有渗出鲜血,她才吸了吸鼻子,然后将温明花拉进屋里:
“妈妈,你教我做饭。”
她马上满八岁了,在她大姨家的时候,他们村里七八岁端着個小板凳站在灶台做饭的比比皆是,她也该学起来了。
温明花感动得不停亲她脸:
“可真是妈妈的宝贝,不过你现在还小,过两年等你满了十岁妈妈再教你。”
人还没灶台高呢,再说她也不舍得自家娇娇软软的小宝贝早早就进厨房学着做饭。
最后,温明花还是没有扭过满妮的痴缠,答应教她熬粥。
于是这天晚上,温明花就吃上了自家小闺女亲手淘洗的米、亲手下锅的水熬煮出来的白米粥,配上之前她做的肉酱,母女俩吃得心满意足极了。
……
也是这个周末,杨满春放假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青年。
温明花从记忆里得知,她就是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