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着腰际,却不敢再朝着温明花出手,他看向同伴,刚想出声,却双眼一凝。
温明花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温荷花正双手死死捏着砍刀的木制刀把,每横着挥舞的那一下,都紧紧贴着那个男人的胸前扫过。
而那个男人手上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地上,脚下在不停地后退,一双手作势想要遮挡在胸前,却每每在温荷花的砍刀挥过去时缩回去,他嘴里骂骂咧咧:
“你個臭*子,有本事放开刀,信不信老子将你弄死!”
温荷花却充耳未闻,手里越加没有章法的上下左右横扫,颇有些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思,让那个男人顾忌得只能频频后退。
也就是这时候,温明花身前的男人瞳孔一缩,一声“小心”还没出口,那个男人已经滚下山坡。
“……”
很好,成功解决一个,温明花不等这个男人回神,一脚又踢出去的同时,一拳也朝着他的脸面而去。
脚下没中没关系,男人的脸却成功挨了她一拳,不等男人的拳头挥过来,温明花快速后退,直到退到温荷花身边。
温荷花默契地递上手里的砍刀,温明花没有一点停顿的接过刀就甩了出去,目标是已经欺近她的男人的脑袋。
“砰”地一声闷响,温明花顾不得看她那一刀的后果,拉着温荷花就往左边跑,同时,嘴里也闷哼出声。
跑了十多步,身后传来男人倒地的声响,她才带着脚步凌乱的温荷花停下往后看。
“血!”
温荷花的声音都在颤抖,空出来的那只手也哆嗦着指向倒地男人的脑袋。
天哪,明花不会杀死人了吧?
温明花心里也是咯噔一跳,她是正当防卫来着,可也怕防卫过度真把人打死了。
不过她胆子大,虽然见到男人脑袋的血在往外流,她还是走过去查看。
她记得刚刚只是拿砍刀的刀背拍的男人脑袋的,知道他最多也就是被破了洞,有点脑震荡,要他命的可能性倒是很小。
只是当走到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倒抽口气,不由地就将还捏在手里的砍刀提起来查看,这一看,哟呵,上面还挂着一整块五六公分大小的头皮。
“……”
她明明记得是用的刀背,怎么变成刀口这边了?
不过看着男人脑袋上的血,她还是认命般地蹲下,拿手查探他的呼吸。
下一瞬,男人闭着的眼睛睁开,在温明花反应迅速站起身的时候,一手抓住温明花的脚往后一提,躲避不及往后仰倒的温明花这次是毫不客气地将手里的砍刀又砸了过去。
另一边的温荷花呢,不知道时候手里已经捡了一块石头,这时候见到温明花往后倒,石头往男人身上砸的同时也惊呼出声:
“明花,小心!”
来不及了!
温明花还是被男人提脚那一下砸到地上,她不由咧嘴,却还是迅速的起身,刚好见到温荷花手里的石头砸到男人的胸口。
“……”
可真理智,这时候居然还惦记不能砸头。
温明花龇着牙走过去,拉住温荷花还想继续砸下去的手:
“姐,够了,他已经晕了。”
没见她砸那一下,男人动都没动?
温荷花这才看向男人的脸,接着松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吓死我了。”
“没事了,姐,你去把包捡起来。”
她搂着温荷花拍了拍她的背,接着松开她,看向这条路的前后,也是奇怪,他们打斗的时间是不长,但怎么也有五六分钟吧,那今天赶集的人呢,怎么这会儿功夫就一个都没见到?
温明花的目光又移向路边的山坡,山坡不大,满山坡的刺梨树,却很陡,最下面是条小沟,刚刚掉下去那人还捂着脸不停的在哀嚎,一看就知道是被刺梨树给扎的。
温明花没管他,只是又起身看向通往双碑公社的路口,心里有了猜测。
她转身,走到昏迷不醒的男人身边,三两下剥了他的外套,抽出他的皮带,将他的双腿弯曲绑住,又取了他皮鞋的鞋带,回忆着她刷视频学过的绑法,将男人两只手的大拇指反绑在他身后。
最后,她才扶起男人的脑袋看了看他的伤,见确实只是皮外伤,只是受创面有点大,出血量有点吓人,就用他的外套胡乱给他压了压。
这时候,山坡下的男人已经没了声音,温明花就见到,他正一瘸一拐的顺着山坡前方的小路方向去,便跟走到她身边的温荷花说道,
“姐,你骑车往县城去给张劲挂个电话,然后再去报公安。”
温荷花想也不想地摇头: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再出点事怎么办?
温明花指了指前面已经爬上来的男人:
“你看看他们的样子,我还能怕他们?”
她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报公安,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她信任的,永远都是国家执法单位。
终于说动温荷花并看着她骑车离开,她才将视线移到那个终于爬上来,却不敢靠近她的男人身上: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