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他突然变得生人勿近的脸,她还是撇了撇嘴,回了自己的座位。
不说就不说呗,反正她也不过是好奇之下问一问,难不成他还想仗着那张脸吸引她更多的注意?
她是那样肤浅的小女生吗?
“杨满妮,你跟何文修认识?”
回到座位,满妮的新同桌,带着一脸又惊喜又虚假的笑问满妮。
“……”
姑娘,当她看不懂她眼底的嫉妒?
果真是男颜祸水,才多大点人,就有女生为了他吃醋。
“不认识。他叫何文修?”
印象中,她大姨父他们村,好像没这个姓?
满妮的同桌,是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叫林晓萍,她皮肤很白,却是没什么血色的苍白,不过她头发的发量很多也很长,扎成一把低马尾垂在后背,显得很是凌乱。
她的衣服八成新,看起来家庭条件好像也很一般,这点,从她脚上露出的脚指头就能看出来。
听见满妮的问话,她眼睛闪了闪:
“嗯,他叫何文修。我跟他小学的时候同班,他的成绩可好了。”
她语气里带着骄傲,好像成绩好的人是她一样:
“对了,你刚刚跟他说什么来着?”
虽然她跟何文修是同学,但她还真没跟他说上过话,因为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跟他说话,他也不一定理人。
嘴里问着满妮,林晓萍还转过脑袋再去看了一眼何文修。
满妮好像都能看见,林晓萍眼里的欣慰。
她在欣慰什么?
不由地又跟着她的目光朝何文修看过去,却正好见到何文修抬头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满妮又撇了撇嘴,收回视线,她却没看到,对上何文修看过来的视线,林晓萍瞬间红透了的脸颊。
……
晚上下晚自习,满妮手里拿着电筒,身边跟着另一個同寝室的同学,两人结伴回寝室。
“杨满妮,你周末的时候,一般都是怎么过的?”
跟满妮一起的女生,是个性格开朗,说话也有点大大咧咧的姑娘。
这不,开学不过两三天,她才跟满妮说上话,就开始打听起满妮的周末来:
“你要是没事,我带你去京郊玩。”
“京郊有什么玩的?”
爬山?
她脑子有毛病,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不在家里睡个懒觉,要跑去爬山受罪?
“好玩的可多了,我们可以带上零食,骑上自行车,去赶庙会,或者去乡下逛大集。”
她跟满妮说,庙会都有什么,又有什么好吃的,乡下的大集又有些什么,能看到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但对于满妮来说,她说的这些,满妮都没有兴趣:
“我周末没空,我得帮我妈做家务。”
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学会做饭炒菜的满妮,最近的确点亮了喜欢给家人做菜的兴趣。
她也的确想趁着周末,睡个懒觉起来之后,给她妈做两个她刚刚想起来的新菜尝尝。
陈爱飞,也就是一路跟满妮叽叽喳喳的小姑娘,直到进了寝室,都还没停下游说满妮的想法。
最后都已经洗漱过,见满妮还是一副不为所动,她甚至想从下铺爬到满妮床上,
“满妮,去嘛去嘛,好不好?”
满妮阻止了她要上她铺的举动:
“我不去。”
都是一群半大孩子,她才不想跟着去满山遍野的跑:
“你们最好也别去,难得有个周末,不如在家好好看看书,做做作业。”
她总觉得,没有大人带着,就他们一群半大小孩,怎么想怎么都不安全。
陈爱飞给了满妮一个白眼:
“算了,你不去就不去吧。”
她怏怏地爬下铺,还拿脚又顶了顶满妮的床铺:
“你真不去呀!”
难得又有个她看得上眼,也不嫌弃她话多的同学,陈爱飞是真把满妮当好朋友了,才想着邀请满妮跟她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耍。
满妮没有理她,她说了不去,那谁都不能改变她的主意。
“你们去哪儿?”
是满妮临铺的林晓萍,她早就想问了,只是陈爱飞一直只顾跟满妮说话,她找不到机会插嘴。
满妮不动声色的将枕头往下移了移,人也往床中间挪了挪,她实在是有点担心,担心林晓萍的头上会有虱子,因为林晓萍头上都已经油得发亮,也不见她洗一洗。
只要一想,满妮就觉得自己头皮已经开始发痒,谁让她又想起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不小心被传染过呢。
为了去掉她头上的虱子,温明花当时又是给她上药,又是用篦子给她篦,折腾了好几天,她头皮上的死虱子才被篦完。
(写这一段,兰子的头皮也在发痒,小时候最恐怖的回忆之一。)
满妮心里已经决定,等明天她跟她脚对脚那同学商量一下,看她们能不能跟她换个方向睡,毕竟那个女生,看着可比林晓萍爱干净很多。
没有得到满妮的回答,林晓萍咬了咬唇,声音又大了些,再问了一次。
满妮还是没有回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