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花还从没听过来了例假就不会再馋肉的,不过既然老中医都这样说了,那她就姑且信一信吧。
满妮是最开心的,
“妈,中午我去我姐家。”
她原本还想着在家里吃的,不过既然医生都说了,不必忌嘴,那她还不得多吃点好吃的?
温明花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抓住已经跑远的满妮,她无奈的摇头,
“就算不用忌嘴,你也该控制一下,你就不怕,以后再也瘦不下来?”
回应她的,是满妮远远地背朝她挥手:
“不怕,胖就胖呗,我自己开心就好。”
反正这辈子,谁也别想拦着她吃好吃的!
“……”
她以前也没亏过她的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喜欢吃还能吃的?
……
满妮的胖,在学校里也是别的同学嘲笑的对象,不过对于同学的嘲笑,满妮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的。
只要身体健康,只要能吃,胖点算什么?
“何文修,这道题我不会,能不能请你帮我讲解一下。”
满妮跟林晓萍,原本就是开学报名后自由组合的同桌,但开学两个星期后,班主任调换座位,身高差不多的她跟林晓萍,又好运气地继续同桌下去。
而原来离他们还有两张桌子距离的何文修,也换到她们身后。
满妮觉得无所谓,但林晓萍不一样啊,她几乎每节课后都会拿着作业本,以请教作业的方式跟何文修搭话。
何文修呢,从头到尾都只有一句话:
“我也不会。”
说完就低下头,自己做自己的事,或者是起身尿遁,直到上课铃响。
通常情况下,林晓萍都会当做没事人一样回转身,然后咬着唇重新低头写作业,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满妮正好不注意看到她的时候。
“看什么看?难不成何文修不会的,你还能会?”
满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理她,只低下头打算继续预习接下来的数学。
上了初中后,她明显感觉到比小学的时候,学起来吃力了些,尤其的理科的数学,以及政治的理解和历史的背诵。
所以,她下课后的很多时间,也都在预习数学或者记录自己没背下来的政治历史重点,只等有时间的时候继续背诵或者找老师再给她讲讲。
一般情况下,她对于同桌林晓萍的行为,都会当成没有看见,但刚刚,林晓萍转身的幅度有点大,不仅碰掉了她桌上的铅笔,还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没有一句“对不起”也就算了,偏偏还要拿一脸看不起她的眼神轻蔑地看她。
满妮还能当做没事人一样?
“我会不会那是我的事,但我能肯定,你是不会的。”
她朝着林晓萍撇嘴:
“劝你一句,心思用在学习上。”
小小年纪的,心里整天都想的什么?
不是说这個年代的女孩子都很矜持的吗,那她为什么在林晓萍身上见到一种,这个年龄她本不应该有的成熟?
才多大点的孩子,怎么就老想着引起男生的注意?
林晓萍狠狠瞪了一眼满妮,
“关你什么事?”
说完这话,她还用手肘又拐了一下满妮,差点没让满妮手边的数学课本掉到地上。
满妮眯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林晓萍,也不说话,直到林晓萍受不住的低下头,嘟哝了一句“死胖子”。
满妮“噌”地站起来:
“有本事大声一点再说一句!”
她将数学课本往课桌上一扔,一只手挽着另一只的袖子:
“我胖怎么了?我吃你家米,吃你家肉了?我能长这么胖是因为国家政策好,我爸妈能挣钱,我能顿顿吃肉!我胖碍着你了,还是你嫉妒我,所以才骂我?”
她的声音大得整个教室的同学都能听见,让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变得安静,她毫无所觉一般轻“哼”出声:
“你是比我瘦,但你就比我好看了?一个连基础数学题都不会做的人,我看你是人丑脑子笨!”
“……”
开学不过两周时间,认识满妮的同学不少,但还是第一次看见平时连话都很少说的人突然发火,还是对着同桌的女同学,整个教室安静极了。
满妮毫不在意,只继续盯着脸色涨红的林晓萍:
“怎么,不是暗戳戳的骂我吗,怎么不大声一点,也让同学们看看,平时多温柔、多文静的女同学,是一副怎么样丑陋的面孔?”
林晓萍心里恨得不行,她哪里见过杨满妮这样,一言不合将所有事情摆到明面上的,不应该是跟她一样,暗地里使绊子、悄悄骂人的吗?
她咬着唇,一脸的欲言又止,眼里也挂着泪,要掉不掉,刚想好反驳的话要开口,又被满妮打断:
“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掉眼泪,我一不是会怜香惜玉的男同学,二不是老师,你在莪面前哭也没用。”
她看向教室门口,作势往外走:
“要不,我带你去找老师,你跟老师说,我是怎么欺负你的,或者,你还可以告诉老师,你要跟我换座位,不跟我同桌了?”
她巴不得跟林晓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