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伏黑甚尔心下分神,五条悟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撞开挥过来的天逆鉾,转而跳出了烟尘之外,看到了不远处那抹优雅的身姿。
六眼不经意地扫过,却得到一个让五条悟震惊的反馈。
这个女人……竟然也没有咒力?难道跟那个想要刺杀小丫头的男人一样,也是个天与咒缚?
可细看这身姿,标准如同富家小姐一样。不,准确来说,这个女人身上还有着一股贵不可言的气质。
而这种气质,像极了现如今还在统治着整个五条家的老头子。
但是怎么可能呢。
像这种与咒术师有所关联,却又一副大权在握的女士……他可是闻所未闻啊?
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微微侧过头来,深红如玉的眸子轻轻眨动:“五条君,可是看够了?”
五条悟心下震惊。
等等……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五条神子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凝光-里奈笑意盈盈,“即便是再不了解咒术界的人,那也一定知晓你五条悟。”
五条悟:哇哦!
虽说身为五条家板上钉钉的家主,没少被捧过——但是头一次被这么漂亮的大姐姐捧,捧得还如此舒心,可就是第一次了啊!
五条悟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那是当然啊!毕竟我可是最强——!”
一声嗤笑声从逐渐变淡的灰尘中发出。
五条悟抬眼望去,又是熟悉的雷电在男人的身边徘徊。经过这几次对招,五条悟当然察觉到雷电爆发时,男人腰间的宝石会亮一下。
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差了,这枚褶褶发光的宝石,比刚刚暗淡了许多?
五条悟思考间,手指再度弓起,而苍这一杀招,随时随地都会锁定对面的男人身上。
可男人却是肆意地扛着长刀,眸光远远望向远处。
“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凝光轻笑一声:“之所以来到这里,全因是神明与我邀约。”
解释完了,便是主动出击:“说起来。伏黑先生不告而别,似乎也未跟我说吧?”
伏黑甚尔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大小姐。”
他吊儿郎当地夹着刀,与五条悟分开几米后,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这不是把我家的那个小崽子,给你送过去了吗?”
“哦?”凝光-里奈深思:“你是指那个一过来就饥肠辘辘,差点饿坏了的小委屈吗?”
五条悟也随之流露出嫌弃地表情:“我道是什么呢!原来是个不负责的父亲啊!”
“把孩子丢来丢去,也不知道羞哦!”
伏黑甚尔一脸不爽:“关你屁事,你又不是我们家小崽子的爹。”
五条悟飞快竖起一个倒过来的“加油”姿势,“你在想屁吃!要做也是做你的爹!”
伏黑甚尔一脸看笑话不嫌事大,朝着五条悟吹了个口哨。
“哦哦!那你可得快点!”
“万一等老头子死了,你可就没办法跟他竞争了!”
五条悟:哇哦,这个男人来真的啊!
不过他记得,这个男人叫伏黑XX?
咒术界有什么叫伏黑XX的人吗?
五条悟歪头思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以后,干脆乘胜追击。
“想让老子做你的爹,你好歹说个地址啊!”
“地址……哈。”伏黑甚尔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恍惚间她回到了几年前,回到禅院家,他的叔父禅院直毘人摸着胡子,一脸严肃地跟他说:“甚尔,确定要离开吗?”
“离开这个家以后,你可就不能背负[禅院]这一姓氏了。”
当时,伏黑甚尔无所畏惧,只觉得那压抑的环境无法使他继续呆下去。
在禅院家,没有咒力=废物。
在他小的时候,他被受欺负,连同嘴角的伤疤,也是被一堆小杂种骗进装满了咒灵房间里,为了撕碎这些咒灵,挣扎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伤害他的小杂种却连一点惩罚也没有。
那个时候,伏黑甚尔就知道——禅院家,真是恶臭至极。
在此后几年里,身为天与咒缚的他打败无数个高傲的禅院咒术师,可那些小杂种依旧用血脉论、咒术论打击他。
并说:这样的你,是无法成为真正强大的存在!
那个时候,伏黑甚尔突然生出逆反心理。他打败了无数个高高在上的咒术师,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在某个染了色的金发小屁孩的注视之下,他卷走大批咒具,潇洒地离开了禅院家。
从此,这世间少了个禅院甚尔,多了个入赘后还与爱情孕育爱情结晶的伏黑甚尔。
回想起往日,就像是好了很多的伤口被硬生生地扒拉开,在这新鲜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又痒,又痛。
只是他自己,少了回去的想法。
当然了,对于自己那个便宜儿子……如若不是碰到了大小姐,他还真想把伏黑惠卖给禅院家。
他虽然是天与咒缚,但毕竟拥有禅院家的血脉,与其他女子生出后代,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