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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海湾(3 / 3)

的调兵遣将。

“哇,好大!”阿金又一次指着前方高叫起来,“那人钓到鱼了也!——黑鲷!黑鲷!”他语调陡变,“纳尼?就这么白白放走了?”

我望向已收起鱼竿,站起身来的钓鱼佬。嘁,那副完全不遗憾放掉一条最少40厘米黑鲷的洒脱劲,恐怕能越过妇产科,让不少女孩成为女人吧?但他是装的,我知道,硬装的,真像那么回事。

“难得碰见,”那家伙象征性地拍拍裤子,拍掉初夏的尘土,“一起去杉屋吃碗乌冬面?”

碰上想装不认识的人。我几乎总可以成功。臭着脸、不搭理,最多怪吼几声“你谁啊”,正常心理承受能力的人通常便退却了,谁管他们脸上是不是挂着伤心。我想起前天被我这样吼得退却的木暮。但对付这个家伙嘛,恐怕不怎么管用。

“你谁啊?”我尝试吼了一句。

“唔,你嘛,应该是左边屁墩吧有块黑胎记?右臂下侧吧曾被金枪鱼咬过一大口……在久保田牙科诊所配的假牙,第一大臼齿嘛总有点松,唔,还有……”

德男几人活见鬼似的神色中,那家伙脸上装腔作势的笑容加深,“怎么样?还要我继续举证,让你在四个保姆跟前丢面子吗三井寿?还是一起去杉屋吃碗乌冬面?”

乌冬面,乌冬面,这家伙尽管邀女孩去喝咖啡、吃法餐,一见我就他妈的只吃500円一碗最便宜的素汤乌冬面——往往还厚着脸皮要我付款。

十三岁之前,每年夏天放了暑假,我总随母亲去三浦乡下渔村的外祖母家小住两个月。他是那个同样寄住在外祖母家——一住就是十二年——的讨厌孩子,我舅舅的长子,和我争夺外祖父“海洋传承”的乡下表弟。

“好啊,”我想象面前有块镜子,再度对着镜面做出一个标准的不良少年式龇牙,“你最近在东京又弄大了谁的肚子才躲来神奈川呐?仙道彰!”

我知道,今天的“谋杀流川枫”计划恐怕泡汤了。

他妈的,海真是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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