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
“襄阳城被蒙古大军围困,吕文焕至今都没得到朝廷援军支援,贾似道、吕文德等人,谁管襄阳死活?”
“军民一心,可笑至极!”
“如今襄阳城,还要你们这些武林人士往里面运送军粮,才能支撑,这就是你要支持的大宋朝廷干出来的狗屁倒灶事情。”
冯骥的话,宛如振聋发聩的擂鼓之声,震得那姚进义脸色发白,哑口无言。
因为大宋朝廷,确实昏庸无道。
他也听说朝廷诸公之上,还在讨论要换掉襄阳守备吕文焕将军,让高达镇守襄阳。
官家对吕文焕将军镇守襄阳,有所猜忌,觉得吕文焕将军可能会拥兵自重,投靠蒙古,不能久守襄阳。
这些他都听说过,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思想,早就被贯彻在他们思想深处。
故而他们只能在底层为这個腐烂的大宋执政者的过错买单,拼命奔走襄阳,助守襄阳。
他说不过冯骥,只能开口道:“不论如何,眼下是大军和蒙古人交战的关键时刻,绝不该有人现在说这些反动之语,影响军心。”
冯骥笑了笑,淡淡道:“跟你说这些,是见你有一颗救国救民的心思,我才提点你几句,靠大宋抵抗蒙古鞑子,简直白日做梦。”
“君臣分心,皇帝失德,满朝文武,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
“这样的执政者不倒,你们永远别想驱除鞑虏。”
冯骥说完,懒得理他,当下起身,往庙外走去。
此时天色微亮,已经露出鱼肚白的晨光。
姚进义看着冯骥离去,有心想要追问功法来历,但是却因为伤势问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了。
破庙里,其他人也连忙收拾东西,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大一会儿,庙里只剩下了一灯大师几人。
此时四下无人,一灯大师感慨一声,道:“姚施主,那位冯施主武功不凡,向来不大像是蒙古奸细,你或是多虑了。”
姚进义道:“不管是不是奸细,此人就不该在大胜关说那些造反的话。”
“若是让人听见了,难保会影响到大家抗虏的情绪。”
“阿弥陀佛……”
一灯大师叹息一声,心中却觉得冯骥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他自己就是当过皇帝的人,自然更清楚一个腐败的政权,根本无力抵抗外虏。
可惜,儒家思想太过厉害,天下士子,愚忠者多之。
纵有聪慧之人,也没人去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不如混迹官场,捞钱贪腐快活。
人人如此,大宋岂有不灭之理?
他虽然出家在天龙寺,但是大理的现状,其实和大宋没什么差别,也到了这一步了。
看着远去的冯骥背影,他心中感慨,此人出入江湖,只怕江湖之上又要有一番大动荡了。
“阿弥陀佛……”
他再次念诵佛号,叹息一声。
“大师,你见多识广,可看出此人根脚?”姚进义忍不住询问一灯。
一灯大师微微摇头:“天下间会降龙十八掌的,据老衲所知,只有贵帮的洪帮主,以及他的徒儿郭靖,其余者老衲从未听闻过。”
姚进义神色凝重,道:“此事事关重大,一灯大师,我需立刻告知九代长老。”
当下他挣扎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出破庙。
……
却说冯骥一路向襄阳方向走去,沿途打听怪蛇山谷。
这一路行来,到了一处破败小村子上,冯骥看去,村子里只有寥寥几户人家,皆是老幼为伴。
想来年轻力壮的都逃走了,只留下这些孤寡老少,无法远行。
他走入村子里,见到村头一名瞎了眼的老者,正在井边摸索,似乎要打水。
冯骥走了过去,道:“老丈,可是要打水?我来帮你。”
说着,他将木桶扔入井水之中,提起一桶水。
那瞎眼的老者感激道:“多谢大人。”
冯骥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不过是行走江湖的浪人罢了,老丈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不劳烦,不劳烦大侠了。”老头改口,连忙摆手惶恐道。
冯骥也不勉强,只是问道:“老丈,我想向你问个事,你可知这附近有一种异蛇?”
“异蛇?大侠说的是西南山谷里那种剧毒金蛇吗?”老丈闻言,询问道。
冯骥顿时心头一喜,连忙问道:“您知道?”
“知道一些,我以前做过捕蛇人,那种怪蛇,行走如飞,极难捕捉,而且有剧毒,我印象深刻。”
“老丈,这毒蛇在何处?”
“西南三十里,有一片山谷,此蛇经常在那边出没。”
“多谢老丈。”
冯骥顿时大喜,正要离开。
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呼唤:“爷爷!”
瞎眼老者顿时脸色一变,连忙丢下水桶,喊道:“喜儿!”
冯骥看去,却见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跑了过来,主动帮瞎眼老者提起水桶,好奇的打量冯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