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水潭旁，冯骥坐在石头上，看着小灰和胡妹，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小灰连忙道：“哥哥，是那两只鬣狗妖欺负人，我和胡妹妹还有五哥在林子里修炼的好好的，他们就来追我们，说什么要将胡妹抓去给大力王当夫人。”
白色小狐狸也连连点头，眼泪巴巴的模样，十分可怜。
冯骥微微挑眉，问道：“你们还有一个同伴？”
白色小狐狸连忙道：“是我哥，我哥跟我们走散了，前辈，你可不可以帮忙救救五哥啊？”
冯骥没说话，看向小灰，小灰哼了一声：“胡妹，你五哥哪里是跟我们走散的，分明就是自己故意分开走的。”
白色小狐狸似乎有些单纯，不理解道：“为什么啊？五哥跟我们分开走，不是很危险吗？我们在一起力量大啊。”
小灰道：“胡妹，那两只鬣狗妖是来追你的，他跟你分开走，那两只鬣狗自然不会再去追他了啊。”
“啊？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胡妹似乎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在为那位五哥庆幸。
小灰有些无语，忍不住道：“胡妹，你怎么回事，他关键时候放弃我们，独自逃跑，那是不讲义气啊。你怎么还为他担心啊。”
胡妹连忙解释道：“小灰，不是的，五哥的法力还不如你深厚，他现在跟我们分开走，说不定是去找我娘求援呢，你不要误会他了。”
小灰不由生气道：“你每次都这样，他明明就不是一个好妖怪，你总是帮着他说话，我跟你说，他就是心术不正。”
“小灰，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五哥呢，五哥很好的，他跟我从小玩到大的，他说以后等他化形了，还会娶我呢。”
小灰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娶了你他也是坏妖怪，还是我哥哥好。”
说着，它蹦蹦跳跳跑到冯骥身边。
冯骥笑了笑，倒是没有在意这两個小妖怪的争辩，只是那个丢下他们逃跑的什么五哥，在他心里已经留了一个很差的印象了。
冯骥道：“小灰，你这些年在外面游玩，有没有打听到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小灰连忙兴奋道：“哥哥，我打听过了，其他妖怪都说这里是中山境内，至于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倒是没听说，不过有一个厉害的妖怪，叫做虎王大妖，它算是这一带最厉害的妖怪了。”
“虎妖？”
“对，他的本体是一只斑斓猛虎，力大无穷，十分厉害。每次见到他，森林里的动物们都要远远的避开，那威风的，五哥一直都想拜入它的手底下呢。”小灰说道。
冯骥问道：“这虎妖是什么修为？”
“修为？”
小灰一愣，挠了挠头，不大理解：“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还没成仙就是了。”
“没有呈现，就没有修为境界划分吗？”
小灰摇头，道：“不知道啊，没成仙的话，大家都是妖怪，要说有区别，大概就是小妖怪和大妖怪吧。”
“能对外称呼妖王的，那起码也有地仙修为了。”
“要是混出个大圣的名头，那起码也是天仙修为了。”
冯骥顿时沉默下来，似乎在这个世界，还没仙级修为，似乎都没有境界去描述。
“这个世界的修炼层次这么高的吗？”
冯骥暗暗心惊，小灰这些年在山野之中，与许多妖怪厮混，似乎知道的东西，比自己还多。
反倒是冯骥这些年一直闭关修炼，参悟仙灵法则，融合其他各项法则，反而对外面消息闭塞太多。
接下来冯骥与小灰、胡妹仔细聊起了外界情况。
小灰和胡妹知道的东西，仅限于中山妖怪们相互流传的内容，人间的事情他们并不清楚。
而从二妖的话语之中，冯骥大概明白过来。
这个世界，灵气浓郁，天上同样由天庭掌管，人间归人王掌管，冥界归地府掌管，西方归佛祖掌管。
而修炼上面，无论人类还是妖族，似乎都没有明确的境界划分。
未能合道成为仙人之前，只有仙凡之分。
就算是修炼出法力，只要不成仙，就仍旧是凡人。
仙同样区分，有鬼仙，地仙，天仙，玄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混元圣人。
这些消息，似乎并不是什么秘密，连普通的妖族都知道。
冯骥想要询问一些关于人间年代之类的事情，小灰和胡妹都连连摇头，表示不知道。
它们生活在妖族之中，对外界人族的事情知之甚少。
冯骥心中有了一丝紧迫感，他如今洞虚巅峰，融合了十多种法则，洞天也算是前所未有的强盛壮大，可以说是顶级洞天也不为过。
但是只要不炼虚合道，似乎在这个世界就仍然是不起眼的小修而已。
“这个世界的上限，比我想象之中还要高很多啊。”
冯骥若有所思，当下下定决心，这次闭关修行，若是不修炼至合道境界，绝不出关历练。
“我如今炼虚大成，洞天也已经越发圆满，若是此时合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领悟诸多法则，究竟该以哪种法则入道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