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往!”林方大不甘心地掺和道,“凭什么每次遇到这种好事,都是他们下三门的功劳?难道我休门弟子是吃素的不成?”
“还是让我去吧!”凌青也不甘弱后,急声道,“上次琴魔舞妖之事我没办好,正好借此机会,让我将功折罪!”
“让我去!”
“我去!”
……
一时间,林方大、凌青、陈雍三人争论不休,而凌潇潇、洛鸿轩、邓长川等人也纷纷各抒己见,堂内喧声四起,嗡嗡作响,乱成一团。
“我意已决,不必再争!”
洛天瑾突然开口,喧闹的中堂顿时安静下来,林方大三人纷纷将热切的目光投向他,各个心怀紧张,面色激动。只等洛天瑾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回去召集人手。
洛天瑾在堂中环顾一圈,最终将凝重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无心争功的柳寻衣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此事,交由柳寻衣去办!”
此话一出,堂中登时一片哗然。
“府主,柳门主武功虽高,可他毕竟入府不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
“区区东湖帮,尚不至于让我一连派出两位门主。所以颍川之事,一概交由柳寻衣处置,由他率惊门弟子前去。”不等陈雍劝阻,洛天瑾却陡然提高了声音,正色道,“我意已决,任何人都不必多言。至于假成亲与剿灭东湖帮,两者之间如何安顿,也由柳寻衣一人决定。”说罢,洛天瑾颇为不耐地摆了摆手,下令道:“除柳寻衣外,其他人都下去吧!”
本来谢玄、凌潇潇、狄陌等人还有诸多想法,要向洛天瑾倾诉,但见他态度坚决,严令已下,只能起身领命,继而陆续退出中堂。
片刻之后,堂内只剩洛天瑾与柳寻衣二人。
“寻衣,你可知潘八爷那封信,我为何要等到今日才告诉你们?”洛天瑾深炯的目光直直注视着柳寻衣,直看的他心里一阵阵打鼓。
“因为府主之前还信不过我,没想好究竟是杀我?还是用我。”柳寻衣恭敬地回道,“所以潘八爷想借我一用之事,才会被府主压下,秘而不发。”
“不错。”柳寻衣一针见血,洛天瑾则更是痛快,大方承认道,“我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当初我怀疑你,所以明知你是个难得的人才,也仍然弃之不用。如今我既让你做惊门之主,便不想再对你有任何怀疑,因此才会对你委以重任。”
“多谢府主信任,寻衣必当鞠躬尽瘁,以报府主知遇之恩!”柳寻衣心生感动,但同时也明白,虽然现在洛天瑾决定重用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时机已到,自己可以向他提出招安之事。
“我曾对你屡屡试探,但你皆三缄其口,滴水不漏。只凭这一点,就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韧性。”洛天瑾苦笑道,“虽然我明知你有事瞒我,但既然你不想说,我索性也不再追究。只要你对我、对贤王府无不轨企图,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面对洛天瑾的“肺腑之言”,柳寻衣仍旧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注视着他,但却一言不发。
洛天瑾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道:“寻衣,你初任惊门之主,我便将潘家之事交付与你,意图有三,一是为了磨练,二是为了考验,三是为了让你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用心办好这件差事,别让我失望……也别让凝语失望。”
一提起洛凝语,洛天瑾的眼中明显闪过一抹疼惜之意。
柳寻衣本想开口解释,但洛天瑾却先一步挥手笑道:“寻衣,你我之间是不是在冥冥之中有什么特殊缘分?为何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对你颇有好感,并坚信你早晚必成大器。”
“府主抬爱了。”
“有多少次我本想杀你,但却终究下不了手。”洛天瑾自嘲地笑道,“在泉州,你曾假冒贤王府弟子,后来你又将一幅假的惊风化雨图交给我,再之后程秋离奇而死……云云而而,以我本性,你早该死无葬身之地,可我最后非但没有杀你,反而还提拔重用你。今日你也看到了,我甚至不顾众人劝阻,枉顾他们的感受,执意对你委以重任,给你建功的机会,你说这是为何?”
“在下愚钝,又岂能猜到府主的心思。”
“因为我惜才!”
洛天瑾直言相告。此刻,他眼中闪烁着一抹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精光,与柳寻衣四目相对,眉宇间萦绕的情绪甚是奇怪,似信任、似狐疑、似欣赏、似提防,其深意正如洛天瑾的内心一样,百般滋味,千头万绪。
此时,柳寻衣心中萦绕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似是被信任的感动,被肯定的喜悦,被欣赏的兴奋,亦是错综复杂,难以名状。
“去吧!”洛天瑾突然神色一错,淡淡地说道,“你明日便动身启程,待剿灭东湖帮后,便让惊门大部弟子回府,你亲率几个好手留在颍川,与潘八爷他们一起从颍川直接前往少林,切记一路上要小心保护,休让河西秦氏再在半路做什么手脚,重蹈颍川覆辙。三月初一,我自会带人前往少林,到时……我们在少林相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