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在潘云逼至身前时,秦二猛地一挥隐鬼刀,伴随着“铿”的一声巨响,一股难以匹敌的巨大力道,令潘云毫无招架的机会,窄刀连同他的整条右臂,顺势高高扬起。
潘云虎口吃痛,五指酸麻,窄刀登时脱手而飞。其实他在上场前早有心理准备,今日的对手定然十分强大,但还是没能料到,自己竟连人家随随便便挥出的一刀都接不住。
大惊失色的潘云,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脱手而飞的窄刀。与此同时,潘初八焦急的呼喊也传入他的耳中:“云儿,休要分神,你回头看刀作甚?对手在你前面!”
“啊?”
“嘭!”
“额……”
不等方寸大乱的潘云回过神来,秦二势大力沉的一脚,已狠狠地踹向潘云的小腹,将猝不及防的潘云陡然踹飞。他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高高抛起,半空中还发出一道痛苦不堪的呻吟。
“轰!”
十米之外,潘云重重砸落在地。他五官痛苦地狰狞成一团,拼尽全力地转头看向潘初八,想要强撑着站起来,可双手还未撑住地面,却是脑袋一歪,昏死过去,再也没了动静。
“这……”
这一幕,不仅令潘家众人哑口无言,也令少林众僧和秦家之人满眼错愕。
秦二同样一头雾水,他愣愣地望着躺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潘云,眉头紧锁,大手轻轻挠着脑袋,俨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秦二看向场边众人,满脸狐疑地问道,“刚才算怎么回事?那小子莫不是你们派上来……热场的?”
“噗!”
秦二此话,令场边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就连少林弟子也忍俊不禁,捂嘴偷笑起来。
“唉!真丢人!”汤聪用手捂着眼睛,似乎不愿再看到眼前的一幕。
“刚才那个潘云……”秦明犹豫不决地看向玄明和潘初八,迟疑道,“算潘家派出的第一个人吗?”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面露为难之色,场边的气氛,顿时变的有些尴尬起来。
“早知潘家只有这种层次,就不应该惊动九叔白跑一趟。”秦大冷笑道。
望着被少林弟子抬下场的潘云,潘初八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悲哀之色,淡淡地说道:“潘云虽败,但潘家还有两人可以出战。”
说罢,潘初八将凝重的目光转向贺虎,正色道:“你无论如何都要拿下秦二,替寻衣分担一个。”对于自己的女婿,潘初八似乎颇有自信。
闻言,贺虎稍稍一愣,转而看了看场上的秦二,之后又看向坐在身旁的潘凤,犹豫许久,但却没有出战的意思。
见状,潘初八不禁面色一沉,怒声催促道:“贺虎,你还在等什么?”
“爹……”贺虎吞吞吐吐地说道,“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潘初八此刻哪有心情听他胡言乱语,迅速质问道,“还不快上?”
贺虎又将为难的目光投向潘凤,却见潘凤犹豫再三,方才替夫君开口道:“爹,今天这场比武……咱们赢不了。与其与秦家结仇,倒不如把‘玄水下卷’早早交出去,反正留在咱们手里也没用……”
“凤儿,你说什么?”潘初八万没料到,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女儿,此刻竟会说出这般话,当下心中又酸又苦,又气又悲,怒声道,“还未打过,怎知自己赢不了?你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更何况,到了今天才打退堂鼓,你们难道不觉得太迟了吗?”
“爹。”潘凤苦涩道,“其实这件事我与贺虎已暗中商量许久,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直至昨夜观音院突然失火,我们方才幡然醒悟,天下任何事,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没了,那他争来再多的名利又有何用?因为半本刀谱,我们先是败了家业,之后二哥也死于非命,二嫂和潘春更是……”
言至于此,潘凤不禁叹息一声,又道:“为了它,咱们已是家破人亡,坏事一件接着一件,如今又要为它与河西秦氏、金剑坞为敌,实在是不值啊……”
贺虎看着怒气滔天的潘初八,急忙辩解道:“爹,不是我贪生怕死,实在是毫无胜算,若是潘武还在,或许……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如今潘武已死,刚刚潘云的表现你也看的清楚,我自认不是秦二爷的对手,更何况他后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秦三爷。至于‘跛刀客’,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就算有柳门主压阵又如何?他难道能以一敌三不成?他若能,那我无需再自讨苦吃。他若不能,我出战更是白白送死……”
“啪!”
不等贺虎把话说完,潘初八却猛地挥手,狠狠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潘初八怒指着贺虎、潘凤,气急败坏地骂道:“说到底,你们还是贪生怕死,不敢得罪他们!你们难道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这些年,我资助你们的镖局多少金银?难道这些……你们统统不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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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贺虎和潘凤双双跪倒在潘初八面前,潘凤声泪俱下地说道,“您也知道,我们家是开镖局的,整日天南地北,四处走镖。河西秦氏在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