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的应接不暇,压的喘不过气来。不禁心中暗想:“跛刀客的武功果然非同凡响,若非有秦苦提前指教,只怕我在他手中根本撑不到现在……”
此刻,秦天九的心思比柳寻衣还要复杂。他发现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在柳寻衣的预料中,无论他如何变招,柳寻衣都能应对自如,并精准无误地将其一一化解。
“这小子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秦天九心中暗想,“为何我的心思总能被他看穿?甚至有好几次我还未曾出招,他就好像已经料到我的攻势,并提前反击?”
场边,慕容白满目震惊,向洛天瑾低声感慨道:“府主,我知道柳寻衣武功不俗,却没料到竟会如此之高。跛刀客的武功我也有所了解,若与他交手,我自认胜算不会超过三成。如今柳寻衣带伤与他激战近二百回合,却依旧能与之平分秋色,实在……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林方大凑上前来,兴奋地追问道:“府主,七爷,莫非寻衣的武功比跛刀客还要厉害?毕竟寻衣是受了伤的,而跛刀客却……”
“非也!”林方大话音未落,洛天瑾却缓缓摇头道,“论实力,柳寻衣根本不是秦天九的对手。但他之所以能表现的如此出人意料,那是因为有贵人在背后暗中相助。”
“府主此话何意?”慕容白狐疑道。
“你们细细观瞧,秦天九与柳寻衣看似不分胜负,实则是秦天九一直在压着他打,而柳寻衣则是在抵挡的同时,艰难寻找反攻的机会。”
洛天瑾的目光,如两道利剑般直直射向柳寻衣,幽幽地说道:“在你们眼中,他们是对攻。但实际上,秦天九是主攻,柳寻衣是被动反击。这种打发,足以说明二人的武功仍有不小的差距,否则柳寻衣不可能只防而不攻。依照常理,一攻一防之下,被动的一方能撑住五十回合已是不易,能撑住一百回合,便算经验老辣的一流高手。但柳寻衣却一连撑了二百回合,仍不弱下风,如此一来,合理的解释只能有一个。那便是:有一位极其了解秦天九的高人,曾在背后指点过他,令他对秦天九的刀法、路数了如指掌,因此才没有露出致命破绽。现在不是秦天九打不过柳寻衣,而是柳寻衣的防守严密而精准,以至于秦天九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照这样打下去……岂不是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林方大诧异道。
“不会。”慕容白若有所思地接话道,“他们二人现在都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看谁先露出破绽。”洛天瑾沉吟道,“秦天九的年纪,远胜于柳寻衣。所谓拳怕少壮,故而在精力损耗上,五十多岁的秦天九,又岂能比肩风华正茂的柳寻衣?然而,柳寻衣虽熟悉秦天九的路数,但他究竟熟悉到什么程度,却无人知晓。一旦秦天九施展出柳寻衣不熟悉的招式,他未必能顺利抵挡?所以在这场比武中,秦天九一直在变招,目的就是找机会给予柳寻衣致命一击。因此永无休止的打下去,对他们双方都有风险。他们都不想拖下去,唯有先找出对方的破绽,方能出奇制胜。这便是高手过招时,所讲求的厚积薄发,动须相应,一招定乾坤!”
说话的功夫,场中的柳寻衣与秦天九,又鏖战了数十回合。秦天九仍未破开柳寻衣的防御,而柳寻衣也同样没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赤火刀法,刚猛无比,尤其是秦天九这般高手施展出来,一招一式皆是杀招。大开大合却又密不透风,延绵不绝却又力不穷竭。
刀如重浪,层叠不休。稳若泰山,巍然不动。
今日的柳寻衣,完全摒弃了自己以往的打法,他深知观战的洛天瑾、玄明、秦明等人,皆是见多识广的绝顶高手,如若自己放开一切与秦天九搏杀,势必会在生死垂危之际,不经意地绽露出其他门派的剑法、武功,万一被人识破,无疑会惹祸上身。
这亦是柳寻衣只趁势反击,却不主动出招的另一个原因。
场边,秦大清楚地听到宋玉刚才的质问,随后又见秦明的脸色难看至极,似是颇为羞恼。再侧目看向洋洋得意的林方大、许衡,以及面色激动的潘初八。秦大顿觉颜面无光,不禁悲愤交加,猛然起身,朝秦天九呼喊道:“九叔,难道你真要与这个无名小卒,大战三百回合不成?事关秦家颜面,九叔你再拖下去,只怕我们都要遭别人耻笑……”
“快住口!”
“啪!”
秦大话未说完,秦明登时眼神一冷,猛然挥手打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同时怒斥道:“比武最怕被人打搅,你鬼叫什么?”
虽然秦明及时制止,但秦天九却已将秦大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下意识的心急意乱。虽然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但仍被虎视眈眈的柳寻衣牢牢抓住,趁势挺剑而上,同时心中再度回忆起秦苦的指教:“秦天九遇险,通常会使一招‘飞蛾扑火’逼退对手,而这也是你唯一将其击败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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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柳寻衣的剑锋瞬息而至,秦天九根本来不及多想,眼神一狠,身形朝柳寻衣直扑而上。与此同时,他竟对柳寻衣的剑锋毫无闪避之意,径自反手挥刀,直取柳寻衣的咽喉,此招当真应了秦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