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与这‘奸贼’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你就是这个‘奸贼’?”
此话一出,白霜的眼中陡然浮现出一抹狐疑之色。
显然,在白霜心里,陆庭湘的只言片语,远比柳寻衣的万语千言,分量要重的多。
“我……”
“说柳寻衣是‘奸贼’的人,莫非没长脑子不成?”钟离木讥笑道,“他若是奸贼,又岂会站出来自讨没趣?”
“钟离掌门,还请慎言!”
见钟离木当众嘲讽陆庭湘,司空竹的脸色登时一沉,冷声道:“这或许是柳寻衣的连环计也未曾可知,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大概就是钟离掌门这样的聪明人吧?”
“混账!”崆峒弟子周穆怒喝道,“家师聪明与否,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你……”
“够了!”
不等陆家弟子呛声,腾三石的眼神陡然一寒,继而喝止住众人的窃窃私语。他怒视着柳寻衣,沉声道:“你要说便说,不说便滚!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究竟是何居心?”
“我……”
情急之下,柳寻衣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洛天瑾,却见洛天瑾正目无表情地凝视着他。
此刻,洛天瑾如死水一般沉寂的目光,令柳寻衣的内心倍感压抑。
至于林方大、汤聪等人,则神色紧张地死死盯着柳寻衣,若有似无地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他们顾忌洛凝语的安危,柳寻衣又何尝不是?
“你究竟知不知道?”金复羽狐疑道,“若是知道,现在便说出来!”
“这……”
柳寻衣的内心剧烈挣扎,犹豫再犹豫,脑海中反复闪现着秦卫、丞相、赵元、赵馨几人,之后又恍如隔世般突然浮现出洛凝语、洛天瑾、林方大、洵溱、龙羽等人,一时千愁万绪,百感交集。
“柳寻衣!”殷白眉突然厉喝道,“休要拖延时间,你到底知不知道?”
闻言,柳寻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随之眼神一暗,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萎靡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柳寻衣的唇齿不停地颤抖着,挥汗如雨,面色如灰。犹豫许久,方才有气无力地缓缓说道:“我……不知道……”
“哗!”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反观贤王府众人,则纷纷暗松了一口气。
“这……”腾三石满眼诧异地望着呆若木鸡的柳寻衣,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不知道?那你刚刚……难道是在戏耍我们不成?”
“晚辈不敢!我……我刚刚只是揣测而已……”
柳寻衣脑中一片空白,心神大乱,只能语无伦次地辩白道:“事有蹊跷,故而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们汉人手足相残,自取灭亡,还请诸位前辈以大局为重……”
“混账!”
左弘轩怒喝一声,冷声道:“你像一个跳梁小丑似的折腾半天,其实全是肆意揣测,根本毫无真凭实据,是也不是?”
面对左弘轩的质问,柳寻衣的心在不停地“滴血”。但他却是无力反驳,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道:“我是揣测,但是……”
“够了!”
金复羽语气一沉,似乎不打算再给柳寻衣辩解的机会,转而将凌厉的目光投向洛天瑾,淡淡地问道:“洛府主,此人所言前后矛盾,妖言惑众,包藏祸心,欺罔视听,更视我武林群雄如愚夫蠢汉,肆意戏耍,目无尊卑,敢问……他该当何罪?”
“这……”
金复羽突然发难,而且还拉上武林群雄一起,为柳寻衣扣上一个包藏祸心,目无尊卑的大帽子,令林方大等人顿感一阵错愕。
“不错!”司空竹冷冷地说道,“柳寻衣言语荒唐,举止怪诞,并编造出诸多借口,实乃居心叵测。”
“洛府主,他是你贤王府的人,理应交由你处置。”唐辕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如,今日便由你给大家一个交代如何?”
司空竹和唐辕,就像和金复羽商量好了似的,一唱一和,颇有默契。
此时,六大门派的各位掌门,也多少对柳寻衣心存芥蒂,因此再无人开口替他解围。
俨然,柳寻衣的含糊其词、空口无凭,终究没能换来武林群雄的理解和感激,反而还招至无妄之灾,甚至杀身之祸。
一切,正如洛天瑾昨夜所言,柳寻衣自以为凭借民族大义,一番慷慨陈词便能说服众人,力挽狂澜。实则,他还是不太理解何为江湖险恶?更不懂得何为人心叵测?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怂恿下,洛天瑾不得不亲自出面。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柳寻衣,与其四目相对,眼中蕴含着一抹令柳寻衣心悸胆寒的冷漠。
“府主,你一定要救救寻衣,他已成众矢之的,你若不救他,只怕他难以脱身……”
“府主,眼下柳寻衣已犯下众怒,你切不可引火烧身……”
林方大和黄玉郎各执一词,彼此争论不休。洛天瑾却充耳不闻,径自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谏言。
“各位!”
在众人狐疑而紧张的目光下,洛天瑾终于缓缓开口。他伸手直指着面色复杂的柳寻衣,神情严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