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阵法,此阵比之少林的十八铜人阵,以及武当的太极八卦阵也不遑多让。”
“这套阵法……老夫总感觉有些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腾三石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怎么?”陆庭湘笑问道,“难道湘西腾族与绝情谷结过梁子?我还以为绝情谷只和贤王府作对,却不料他们竟也招惹其他势力?”
“非也!”腾三石神情肃穆地摇头道,“腾族与绝情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多年来相安无事,素无仇怨。我熟悉的阵法并非来自绝情谷,而是……”
“而是什么?”秦明好奇地追问道。
“昆仑山!”
对面,殷白眉越看越心惊,脸色也变的愈发精彩,诧异、错愕、愠怒、怀疑……一张老脸上汇聚着千思万绪,看上去十分古怪。
昆仑派大长老常云子同样满眼骇然,他将狐疑的目光投向殷白眉,低声问道:“掌门,绝情谷的这套七星剑阵……你看着可有些眼熟?”
“眼熟!很是眼熟!”殷白眉喃喃自语道。突然,他神色猛然一变,迅速看向常云子,反问道:“怎么?莫非你也看出什么端倪?”
“不错!”常云子神色凝重,缓缓点头道,“实不相瞒,这套‘七星剑阵’,老朽越看越像是我们昆仑派的……‘北斗阵法’。”
“嘶!”
此言一出,殷白眉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其实他早已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一直不敢承认,此刻被常云子一语道破,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揣测。
霎时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惊骇之感,悄然涌入殷白眉和常云子的心底。
殷白眉愁眉不展,满脸阴郁地迟疑道:“可他们怎会施展我昆仑派的阵法?难不成……有弟子擅自将阵法外传?”
“不可能!”常云子摇头道,“昆仑武学不得外传,此乃金规铁律。这套北斗阵法更是要紧,门派中懂得这套阵法精髓的,绝不超过一手之数。除掌门和四位长老之外,其他弟子就算练过几年,也能知晓一招半式而已,绝不可能洞悉全局,更不可能领悟阵法的精要。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所有练过这套阵法的弟子,合谋一起将阵法外泄。”常云子凝声道。
“这绝不可能!”殷白眉笃定道,“依你所言,我昆仑弟子岂不全变成欺师灭祖的叛徒?”
闻言,常云子的脸色陡然一变,急忙赔罪道:“老朽失言,掌门勿怪!”
“此事不可张扬。”殷白眉思量再三,语气不善地说道,“待日后查明真相,再做商议!”
“是!”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观战众人心思各异,窃窃私语之时,场中胜负已渐渐有了分晓。
最终,唐阿富不敌黄玉郎、慕容白联手围攻,负伤败阵。
另一方面,邓长川在七星剑阵中处处受限,步履维艰,眼看便要被风无信八人联手擒下。
关键时刻,洛天瑾竟亲自出手。
其身形如鬼魅般凭空消失在柳寻衣面前,眨眼之间又突然出现在邓长川身旁。
未等风无信八人面露惊奇之色,洛天瑾陡然双手一扬,左右出掌。顷刻间,两股迅猛而浩瀚的恐怖劲气,顺势横扫而出,直扑风无信八人而去。
风无信八人为求自保,只能各自收剑,纷纷闪退,谁也不敢与洛天瑾硬碰硬。
紧接着,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七星剑阵瞬间瓦解。
邓长川趁机出手,长鞭飞舞,将猝不及防的风无信八人依次打翻在地。贤王府弟子伺机而动,迅速冲入武场,将八人全部擒下。
转瞬之间,风云突变,武场中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在惊讶于贤王府独断专行的同时,更被洛天瑾那深不可测的武功深深震撼。
邓长川已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他在七星剑阵中却讨不到半点好处。
洛天瑾只是风轻云淡地出了一招,便将威力不俗的七星剑阵瞬间击溃。
二人之间的差距,宛若云泥之别,又岂能不令人骇然?
此时,洛天瑾对唐阿富等人愤愤不平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轻轻掸去衣袍上的尘埃,随之负手而立,目无表情地凝视着神色复杂的桃花婆婆。
“洛府主,我虽有二十多年不过问江湖之事,但‘北贤王’的大名却也是如雷贯耳。”桃花婆婆面无惧色,目光平和地直视着洛天瑾,不顾潘雨音的劝阻,幽幽说道,“素闻北贤王深明大义,恩怨分明,是中原武林中首屈一指的大英雄,真豪杰。但今日一见,却我倍感失望。然而,看你的模样又不像是沽名钓誉之辈,黑白不分之徒。只不知,究竟是过去的你浪得虚名?还是今日的你……一反常态?”
“此话何意?洛某听不明白!”
此刻,洛天瑾心乱如麻,但表面上却佯装出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
“你千方百计地想堵住我们的嘴,不让我们说出幕后真凶究竟是谁,到底意欲何为?”桃花婆婆直言不讳地质问道,“哼!你虽能堵住我们的嘴,但却堵不住惶惶难测的人心。今天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你若心存险恶,他们一眼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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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