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杀戒?”林方大诧异道,“你想在贤王府大开杀戒?”
“你以为老夫不敢?”钟离木沉声道,“从洛鸿轩那个畜生玷污我女儿的那一刻开始,我崆峒派与你贤王府已结下血海深仇,老夫更与那洛鸿轩不共戴天!今日,老夫非杀他不可!”
柳寻衣拦下欲要反驳的林方大,毕恭毕敬地朝钟离木拱手道:“前辈息怒!您此刻的心情在下甚为理解,您爱女心切在下也深受感动。只不过,此事确有太多蹊跷,还望……”
“柳寻衣,老夫不想与你废话。”钟离木毫不客气地打断道,“无论此事有多少蹊跷,昨夜玷污我女儿的始终是洛鸿轩那个猪狗不如的混账东西,此乃不争的事实!”
“可是……”
“够了!”钟离木大手一挥,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柳寻衣,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子,我知你能言善辩。但老夫决心已定,莫说你来求情,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保住他!”
说罢,钟离木的脸色陡然一正,右手毫无预兆地向前推出一掌。霎时间,一股浑厚而罡猛的气劲凌空射出,径直跃过柳寻衣等人的头顶,直袭房门而去。
“洛鸿轩,你还想躲在门后偷听多久?”
钟离木一声暴喝,气劲席卷而至,眨眼将紧闭的房门震成四分五裂。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躲在门后偷偷窥伺的洛鸿轩登时心头一沉,强大的气劲洞穿房门,直接轰在他胸口,令其身体一轻,向后横飞数米,狠狠撞在另一侧墙壁上,狼狈落地。
与此同时,一大口鲜血迅速冲破洛鸿轩的喉头,“噗”的一声自口中喷洒而出。
一时间,血溅三尺,哀嚎骤起。此刻,洛鸿轩好似全身的骨头被人生生拆散一般,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团模糊,五内如焚,气血翻腾,胸内异常憋闷,几乎窒息,说不出的难受。
“公子!”
一见此景,廖川、廖海等人立即冲入房间,将洛鸿轩从一片翻到的桌椅中搀扶起来。
大惊失色的林方大登时脸色一变,愠怒道:“洛鸿轩毕竟是北贤王的公子,贤王府的少主,钟离掌门不要欺人太甚!”
“少废话,洛鸿轩拿命来!”
钟离木对林方大的威胁置之不理,冷哼一声,迈步朝洛鸿轩走去,狞声道:“放心,老夫绝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今日我要让你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等!”
情急之下,柳寻衣不得不挺身而出,横身拦下钟离木的去路,拱手道:“请前辈手下留情!”
“小子,我知道他是你的主子,但你别忘了他昨夜做过什么?”钟离木斜眼盯着柳寻衣,道,“此等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还保他作甚?”
闻言,柳寻衣不禁面露苦涩,执意道:“林门主说的不错,洛鸿轩毕竟是贤王府的少主,我身为贤王府弟子,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有难而不闻不问?”
钟离木冷声道:“柳寻衣,我知你最近风头正劲,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你想在老夫面前逞威风,却仍是自不量力!”
话音未落,一股浩瀚的内力陡然自钟离木体内逸散而出,直将猝不及防的柳寻衣生生向后震退数米。
“噌!”
一声轻响,刀锋出鞘。林方大挥刀直指钟离木的眉心,怒斥道:“老东西,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在这儿逞威风,同样是自不量力!”
“哼!”
钟离木双瞳一凝,一股无形之力瞬间将眼前的钢刀震成数截。林方大心中骇然,尚未作出反应,钟离木猛地探出左手,一股难以匹敌的浑厚内力瞬间将林方大凌空举起。
双脚离地的林方大诡异地悬滞在半空。此刻,他感觉一只无形之手正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令他咽喉发紧,呼吸间断,脸色憋的涨红无比。
一出手便是杀招,足见此时的钟离木愤怒到何等地步。
“前辈且慢!”
眼看林方大坠入奄奄一息的濒死之境,柳寻衣不禁眼神一变,凌空探出一掌,使出浑身解数,直取钟离木高高举起的左手。
“不知死活!”
钟离木目光一寒,右掌瞬间聚起一团半透明的浑圆内劲,直直地迎上柳寻衣的掌势。
“嘭!”
双掌相对,一股难以名状的罡猛劲气瞬间自二人掌心辐散而出,直将周围弟子震的连连后退,纷纷运力抵挡这股余威。
强大的气劲如水中涟漪般圈圈荡出,将小院四面墙壁震的摇晃不止,砾石滑落,沙沙作响。待余波散去,四面墙上已留下一道道深约数寸的凹痕,令人触目惊心,胆战心寒。
再看正面较量的二人,双掌对峙约一呼一吸之间,随之左右而分。
气血翻涌的柳寻衣一连向后退出四五步,方才将钟离木的内劲堪堪泄去。反观钟离木,在双掌分开的瞬间,左脚稍稍向后挪出半步,继而右掌自身侧一翻,内劲下沉,地面登时陷出一个凹坑。
虽然这次较量钟离木占据上风,但他在交手时,左手下意识地收至身前,护住丹田。此举令摇摇欲坠的林方大得以喘息之机,顺势摔在地上,挥汗如雨,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
“好小子,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