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 “绝非洛某信口开河,借用金坞主的一句话,刚刚发生的一切诸位皆看的清清楚楚。”洛天瑾摆手道,“君子坦荡荡,在已经发生的事实面前,一切揣度皆是小人之心。” “这……” 洛天瑾巧舌如簧,通过自己的诡辩硬是将黑白颠倒,惹得秦明怒由心生,责问道:“萧芷柔与云追月之间又是怎么回事?洛府主不会想说,龙象山也是被你冤枉的吧?” “自然不是。”洛天瑾笑道,“萧谷主与云圣主之间……呵呵,腾老英雄有句话说的好,他们如何纠缠是人家的私事,与我等何干?” “云圣主不恨别人,为何偏偏恨你入骨?”妙安趁机发难。 “很简单!其一,承蒙江湖朋友抬爱,洛某在武林中浪得几分虚名,经常率领群雄向异教发出刁难,自然深受这些异教中人的仇视。其二,洛某与萧谷主化干戈为玉帛,难免引起云圣主的不满。至于为何不满?相信洛某不必多言,各位皆已心明如镜。呵呵……” 洛天瑾故作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扭捏姿态,戏谑道:“在下若是街边的阿猫阿狗,亦或菜市上的张三李四,云圣主又岂会将我放在眼里?” “哈哈……” 洛天瑾虚虚实实,说一半留一半,令人一时之间难分真假。 他故意卖自己一个破绽,以退为进,并且言语诙谐,谈吐风趣,谈笑间将众人逗得捧腹不已,忍俊不禁。 转眼的功夫,萦绕在众人心头的疑虑已经消散大半。 在洛天瑾口中,他是一位知错能改,救过补阙的正人君子。萧芷柔是一位宽宏大量,以德报怨的江湖侠女。云追月则变成一个儿女情多,风云气少的痴情浪子。 此举,不仅解答了萧芷柔为何帮他,同时也解释了云追月为何恨他。并借机将绝情谷归入武林正道,既能化解两家的恩怨,又能讨好萧芷柔,可谓一举多得,几全其美。 至于洛天瑾与萧芷柔,究竟有没有暧昧?是‘新情人’还是‘老相识’,皆已不再重要。 洛天瑾以自身之过,为萧芷柔换来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因此,他二人纵使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史,亦是君子风流,无伤大雅,更无法作为阻挠洛天瑾成为武林盟主的理由。 在场之人,大都是于江湖混迹多年的老狐狸,故而有些事不必点破,彼此心照不宣即可。 此刻,就连腾三石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感慨,洛天瑾虽然自私虚伪,但他的临危不乱,知机识变,精明睿智,慧心妙舌,却着实令人佩服。 扪心自问,在相同的处境下,腾三石绝难做到这般从容不迫,对答如流。亦或说是厚颜无耻,信口胡诌。 俨然,洛天瑾能做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绝非偶然。 “啪!啪!啪!” 望着意气风发,侃侃而谈的洛天瑾,金复羽竟然拍手称赞,道:“好思敏、好口才、好心机,本是一潭死水,竟在洛府主的口灿莲花之下生生盘活,金某今日总算见识到北贤王的睿智,佩服!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呵呵……” 洛天瑾逢场作戏,皮笑肉不笑,故作感激道:“若非金坞主‘好心’相助,洛某不知要犹豫多久,才敢鼓足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萧谷主及绝情谷一个公道。” “眼下,洛府主众望所归,风头正劲,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即便是假的,经你之口也会变成真的。”金复羽讽刺道,“如无意外,金某的第三个问题……想必洛府主也已想出答案。” 洛天瑾笑而不语,默默注视着金复羽。一双深邃而坚定的眸子如刀似剑,仿佛在看渐入穷途的金复羽,究竟如何垂死挣扎? “既然萧谷主已被洛府主标榜为‘以德报怨’,绝情谷自然是回归正道,想必洛府主也‘舍不得’再履行自己当初的誓言,与其势不两立,不死不休。”金复羽淡笑道,“只希望老天有眼,能看清洛府主违背誓言的初衷是‘知错能改’,而非‘欺上瞒下’。因此千万、千万不要降下雷霆之怒,错杀好人才是。” 金复羽看似义正言辞,实则是借机诅咒洛天瑾不得好死,以此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懑之情。 闻言,四周众人不禁心生愕然,面露尴尬。但碍于金复羽的身份,又不敢冒然开口驳斥。 “金坞主,还记得三天前在七星楼,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洛天瑾似笑非笑地望着金复羽,掷地有声地说道,“你说‘你我都在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该褪去年轻人的鲁莽和意气,变的成熟稳重一些。可我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北贤王,竟会如此幼稚可笑,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样,气势汹汹地跑到我这里,朝我吐口水、放狠话。’呵呵……今天,洛某将这番话原封不动地奉还给阁下,大名鼎鼎的金坞主,也不要像个幼稚孩童一般,说什么‘雷霆之怒’,以免贻笑大方。” 如此不客气的“回敬”,令金复羽的脸色变的愈发难看,同时令四周众人一片哗然。 此刻,洛天瑾与金复羽看似一团和气,相敬如宾。实则在二人的字里行间,无不充斥着针锋相对,你死我活。 唇枪舌战,斗智斗勇。锋芒毕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