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被其他军士看出端倪,也不要自露马脚。” “什么意思?” “来不及解释。”萧芷柔催促道,“你们只管守住帐门,我自有办法化解危机。” “好!” 黎海棠深深地看了一眼萧芷柔,虽然心存疑虑,但此刻他已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孤注一掷,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萧芷柔身上,期盼她真能化腐朽为神奇。 说罢,黎海棠慌不择路地冲出大帐,替萧芷柔传命去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隋佐的目光扫视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奇怪的是,面对众副将的死,他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悲伤与愤怒,反而依旧镇定自若,云淡风轻。 “既然大祸已闯,便要劳烦隋将军替我解决。”萧芷柔目光如剑,直指隋佐,“隋将军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以我为质?”隋佐眉头一挑,好奇道,“挟持我,帮你们逃出西麓大营?” “不!”萧芷柔摇头道,“我想请隋将军帮忙说几句话,再对你的手下发出一道军令。” “什么意思?”隋佐一脸费解。 “其一,我要你对巡夜的军士们说,刚刚的哨箭是不小心误放,中军大帐并无紧急军情。其二,我要你下令,连夜将南麓大营的兵马撤走,放武林群雄离开。” “哈哈……” 隋佐拍案大笑,似乎十分欣赏萧芷柔的勇气与魄力,嘲讽道:“大难临头,萧谷主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竟然还想着救人?” “你若不从,我必杀你。”萧芷柔眼神一冷,语气变的不容置疑。 “现在是什么时辰?”隋佐反问道,“即便我现在下令,南麓大营也要等天亮后才能全部撤走。你以为华山上的数千人马,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逃过我们的眼线?即便他们能逃出华山,又能否逃出数万铁骑的追杀?” “这是我们的事,不劳你操心。”萧芷柔根本不吃隋佐这一套,威胁道,“你现在站到门口,让外边的人看到你的脸,然后照我说的做。休想伺机逃跑,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你若敢乱动,休怪我出掌无情。你能逃过一次,绝逃不出第二次。” “看来本将别无选择。” 见萧芷柔心意已决,寒意尽显,隋佐无可奈何,只能勉强应允。 奇怪的是,在萧芷柔看来,隋佐的妥协似乎并无不满,反而别有一番戏谑之意。 无奈,今夜是萧芷柔第一次见到隋佐,故而对他的脾气秉性一概不知,只道他天生如此,性情放荡。 在萧芷柔的威胁下,隋佐慢慢悠悠地走到帐门口,而后朝萧芷柔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坏笑,调侃道:“萧谷主,我可以帮你,但你要还我一个人情。” “若非生死攸关,你岂会帮我?” “此言差矣!”隋佐煞有介事地辩解道,“要挟归要挟,人情归人情,岂能混为一谈?” “简直胡搅蛮缠!” “你若不肯,我宁死不出去。你想杀我,只管动手便是!” 说罢,隋佐昂首挺胸,双眼一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倔强模样。 “你……” “将军可在帐中?” 萧芷柔话未出口,帐外已传来阵阵呼喊。俨然,巡夜的军士已经赶到。 对此,隋佐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固执己见。 见状,萧芷柔不禁心生急迫,眼中泛起一丝愠怒,又见隋佐油盐不进,仿佛视死如归,登时黛眉一簇,极不情愿地问道:“你想要什么人情?” 闻言,隋佐咧嘴一笑,而后眼珠一转,满眼期待地凑到萧芷柔耳畔,调戏道:“本将帮你度过难关,萧谷主能否……陪我一夜春宵?” “你找死!” “哈哈……” 隋佐的轻薄之言,令萧芷柔不禁一愣,一抹羞恼之意溢满心田,恨不能立刻敲碎他的脑袋。 然而,就在萧芷柔恼羞成怒之际,隋佐忽然脚下一动,瞬间冲出帐门,以迅雷之势摆脱萧芷柔的钳制。 又一次利用萧芷柔的麻痹大意,帮自己冲破囹圄,安然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