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神情莫名,似是难以置信,又好似惶惶不安,踌躇道:“瑾哥打算怎么办?”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李甲。”洛天瑾一字一句地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怀疑,李甲与江一苇的死……有莫大的关联。” “瑾哥,江一苇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凌潇潇内心五味陈杂,追问道,“为何让你念念不忘?” “谢玄,派人将柳寻衣找来。” 洛天瑾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故而对凌潇潇的困惑充耳不闻,径自下令道:“这件事,我要交给他去查。” “是。” “瑾哥……” “夫人!”未等凌潇潇再度开口,洛天瑾忽然面色一缓,柔声道,“蛋羹凉了,可否为我热一热?” “当……当然。”凌潇潇匆忙应答,“我现在就去。” “有劳夫人。” 说罢,凌潇潇在洛天瑾充满柔情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心不在焉地朝堂外走去。 “夫人!” “啊?” 被洛天瑾突然叫住,凌潇潇登时一惊,茫然道:“何事?” “你忘了东西。”洛天瑾朝桌上的蛋羹一指,笑盈盈地问道,“夫人为何魂不守舍?” “我……我只是在想你刚刚说的话,如果真有人在暗中操控一切,贤王府岂不是危机四伏?”凌潇潇敷衍道,“蛋羹已凉,再热味道会变,我重新给你蒸一碗。” “好。” 望着凌潇潇匆匆而去的背影,洛天瑾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府主,此事……” “江一苇的死,李甲的失踪,一定和我让你追查的事有关。”洛天瑾打断道,“我让柳寻衣去查,是为宽夫人的心。谢兄,此事还得由你亲自操办。” “是。”谢玄拱手领命,而后面露迟疑,费解道,“这件事……为何瞒着夫人?” “唉!有关柔儿的事,我不想让潇潇知道太多,她……已经承受太多委屈。”洛天瑾面露愧色,轻叹道,“之前我告诉她自己与柔儿的事,已令她倍受伤害。后来轩儿出事,又害她大病一场,而今刚刚恢复一些,我不希望她再因为这些琐事而抑郁成疾。” 谢玄恍然大悟,钦佩道:“府主对夫人的关心,比对萧芷柔有过之而无不及。” 洛天瑾似乎从谢玄的话中听出一丝端倪,似笑非笑地问道:“谢兄此话何意?难道你认为我心里只能有萧芷柔一个女人,而不该有凌潇潇?” “在下失言,望府主恕罪。”谢玄惶恐道,“我断无此意,只是……” “不必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并非问罪。”洛天瑾淡笑道,“谢兄,若说男女之情是世上最复杂的感情,那男人的心……便是世上最反复多变的东西。我明白你的意思,在你心里,萧芷柔才是我毕生的挚爱,凌潇潇不过是我功成名就的垫脚石。她二人的价值不同,因此在我心里的地位自然也不同,是不是?” “在下不敢……” “你错了!”洛天瑾神情一禀,正色道,“今日,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在我心里,不仅有萧芷柔,同样有凌潇潇。如果你问我,她二人在我心里究竟孰轻孰重?我也可以告诉你,其实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她们究竟谁更重要。如果我说都重要,或有浪荡花心之嫌,但……” 言至于此,洛天瑾的表情陡然变的凝重至极,在谢玄既唯诺又好奇的目光下,他沉默许久,方才如释重负般缓缓吐出一句话:“这便是事实。萧芷柔与凌潇潇……我一个也放不下。” 都重要,即是都不重要。 其实,在洛天瑾的内心深处,真正重要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