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脱身,袁孝为何不派一名精干的手下,偏偏选一个糊里糊涂、呆头呆脑的伙夫?他究竟是在故意敷衍?还是迫不得已?又或者……他想通过袁大海向我暗示什么?” “前天晚上,袁孝和我们一起议事,当时……没有察觉他有问题。”洪寺回忆道,“为何两天不见……” “也许问题就出在这两天……”洵溱沉吟道,“可慕容白告诉我贤王府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袁孝遇到什么麻烦,或者……他被清风揭穿身份,贤王府不可能如此平静。” “会不会是慕容白撒谎?”严顺心念一转,大胆揣测,“他会不会是清风和凌潇潇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奸细?” “不可能!”雷震斩钉截铁地否认,“如果慕容白有问题,雷某早就死了。” “也许他想放长线钓大鱼……” “这……”经洪寺一番“提醒”,雷震不禁心生动摇,“应该……不会吧?谢玄与慕容白情同手足……” “也许……谢玄也有问题,天知道他们在酝酿什么阴谋……” “信口开河,简直越说越离谱!”见洪寺、严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忌谢玄和慕容白,洵溱面色一沉,语气不善地出言训诫,“我知道你们和袁孝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更是荣辱与共的兄弟。你们不愿意相信问题出在袁孝身上,我也不愿意。但你们不能为掩饰袁孝的嫌疑,故意抹黑谢玄和慕容白。如此意气用事,接下来是不是打算将萧芷柔、腾三石、云追月也拖下水?那我呢?你们要不要连我一起怀疑?” “大小姐息怒,我等万万不敢!” 见洵溱大发雷霆,洪寺三人无不吓得脸色一变,纷纷跪倒在地,惶惶不安地向她叩首赔罪。 “今夜将你们叫来,一是问问你们准备的如何。二是向袁孝打听清风的动向。三是向洪寺追问洪洋的情况。现在看来,三件事没有一件能令我顺心。”袁孝的一反常态,洪寺三人的避重就轻,再加上自身的疲倦,令洵溱难以保持平日的气量与风度,变得有些焦虑、烦躁、易怒,“这一次,是你们与中原门派第一次联手。人家已经蓄势待发,偏偏你们在关键时刻错漏百出。如果因此耽误少秦王的计划,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心里清楚。” “大小姐息怒,我等知错!” “洪舵主,我有没有冤枉你?”洵溱阴阳怪气地问道,“如果你已经找到洪洋的下落,我马上收回刚刚的话。” “大小姐神机妙算,洪某确实……确实没有找到洪洋的下落。”豆大的汗珠顺着洪寺的脸颊向下流淌,此时的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就知道!” “啪!” 忍无可忍的洵溱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直将跪在面前的三人吓得心神一颤。 “我不希望再从你们口中听到无谓的抱怨和牢骚,更不希望你们三位步袁孝后尘,再出现任何意外。无论是意外的‘惊喜’,还是意外的‘惊吓’,我统统不要!我只要你们尽心尽力做好分内的事,不要找任何借口推诿搪塞!”洵溱一字一句地告诫,“记住你们的身份,早已不是上京四府的‘土霸王’,而是西律武宗中原四大分舵的舵主。柳寻衣是西律武宗的副宗主,如果他出现任何闪失,你们一个也休想活命。还有,袁孝的事你们不必多心,各自回去准备,一切按计划行事。” “遵命!” “下去吧!” “是……” 在洵溱颇为不耐地催促下,胆战心惊的洪寺三人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郁结难舒的洵溱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摇曳跳动的烛火,口中不住地呢喃自语,“袁孝啊袁孝……你应该是我最值得依仗的人,今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砰!” 就在洵溱心烦意乱,苦思不解之际,虚掩得房门猛然被人撞开。 紧接着,满身酒气的秦苦在秦大、秦二、秦三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闯入房间。 “我的‘洵溱大小姐’,整整一晚上……你将七大姑、八大姨见了一圈。燕瘦环肥,各有千秋……说也说了、笑也笑了、哭也哭了、骂也骂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轮到翻小弟的‘牌子’了?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