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鼠怪虽小,却很难缠,一名猎手同时只能应对一只鼠怪,它们多得像地上的蚂蚁,一时半会儿是除不干净的。”
“你若是想练手,可以带着兽人去那里。第一人多,就算被围攻也没有太大危险;第二可以挣银子。”
“我收到的信函上写了,一只鼠怪便可换5两银子,丹核也能带走。”
男人顿了顿:“倘若没有这遭……我本该去的。”
林殊当然想去试试,反正率凤新城也在南边,无论如何她都要往南走,若是路上能赚点小钱、还能带赤乌实战锻炼当然再好不过了!
可她还有点迟疑:“他们能要我这新手吗?”
男人:“你可以拿我的信函去,他们上个月给不少救世工会的猎手发了求助信函,拿着信函去就没问题。”
林殊着实惊喜住了,这十八两花得可太值了!
男人当即就站起来准备往家走:“我回去给你拿信。”
林殊忙拦住他:“我不着急,你先把剩下两个丹核卖了再说吧。”
男人回过头,眼里再次泛起感激:“好,多谢大人。”
林殊笑笑:“各取所需罢,不必谢我。”
男人摇摇头:“虽说各取所需,但大人本不必关照我。”
林殊又是买下他不靠谱的丹核、又是让他先做生意再回家……男人看得出来林殊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两个兔子丹核各买22两出手,便已经足够给自己的女儿后续治疗了,男人立刻收拾好东西,带着林殊和赤乌往回走。
男人为了给女儿看病,房子也从热闹的街区换到了安静偏僻的小院。
路上林殊没忍住问:“你应该干了不少年猎手吧?”
到底挣了多少钱,竟然还不够给孩子看病?
男人苦笑一声:“二十年猎手,这些年我买了房子、娶了媳妇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剩下三千两白银。”
“可到了关键时刻,这三千两就像往潭水里投了一块石头,转眼间就没影了。”
“我媳妇病亡,才过了两年,我女儿也是如此,想来是我克妻克女。”
林殊:“别这么说,世事难料,人生哪有一帆风顺。”
“咱们能做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你说得对,尽人事听天命……”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布满老茧的双手:“我只恨自己没有再多努力一番,若是再多挣些,或许我媳妇不会死,我也不必担心女儿的治疗。”
林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劝解,这些苦事几乎家家都有,说不清道不明,谁也没办法给出解释为什么厄运偏偏降临到他家。
林殊刚工作没几年,还没来得及享受生活就猝死了呢,她找谁说理去。
男人带着两人来到一个矮小的小院前,推开吱嘎作响的木门,屋里便响起虚弱的声音:“爹爹,你回来了吗?”
“哎,爹回来了。”男人的声音顿时一变,语气间充斥着笑意。
他推门而进,大步走到床边,跪坐在地上跟女儿碰了碰鼻尖:“阿瑾,今天好点了吗?”
“好……咳咳……好多了。”阿瑾硬是扬起一个笑脸。
阿瑾看起来有十岁了,身材纤瘦,皮肤也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苍白。
阿瑾朝门口看过来:“有客人来?”
阿瑾就要下床:“爹爹,让我给客人倒杯水吧。”
男人连忙拦住阿瑾:“别下床。”
林殊露出笑容:“小姑娘,你先休息吧,我拿了东西就走。”
阿瑾看向男人,男人的大手摸摸女儿的脑袋示意她不用担心,转身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张牛皮纸卷的信函。
“大人,你拿着这个去。”
林殊接过:“多谢。”
男人摇摇头,在林殊转身离开前,突然开口:“大人留步。”
林殊看向他,他直直地走向墙上挂着的弓箭,伸手将弓箭取了下来。
其实林殊一进门就看到这套弓箭了,一看就用了很多年,质量特别好。
男人把手里的弓箭递向林殊:“大人,这个你拿走吧。”
“爹!”阿瑾一急,差点跌落下床。
“那是传家的弓箭,您不是说不能卖吗!”
男人把弓箭塞到林殊怀里,扭身到床边扶住女儿。
“是不卖,但大人于我们有恩。”
“这副弓箭……想来我这辈子再也用不上了,不如送给大人。”
林殊握着沉甸甸的弓箭,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这样的弓箭显然不适合她这初学者,不过这倒给林殊提了醒,她也该学点什么了,不能面对鼠怪只让赤乌一个人动手吧?
林殊看向父女俩,上前把弓箭放在了阿瑾面前。
阿瑾本是难过至极,见林殊递还自己,不由抬头茫然望向林殊。
林殊笑眯眯:“既是传家宝,那我再把这弓箭送还给你。”
“希望你有朝一日继承你爹爹的衣钵,拿起这弓箭,用这弓箭赡养你爹爹。”
“就像他照顾你那样。”
阿瑾愣愣地望着林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男人明白林殊的意思,眼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