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的训练赛约在了周三下午，对手是CLG的一队阵容。
DHT一队两人坐在用来转播游戏画面的电视前，观看二队的训练赛。
训练赛还没开始，于帆无所事事地刷着朋友圈。
江彦坐姿慵懒，斜靠在沙发椅背，屈起手指轻轻敲击椅面。
S赛和NEST赛程结束，战队放了一周的假。恢复训练后，选手大多到点上班，进行自主排位训练，战队没有安排硬性的任务要求。
这算是年底的第一次正式训练。
“都别紧张，把咱们的每场训练赛都当作练兵，为正式比赛做准备。”方牧看二队五人在电脑前坐定，最后嘱咐了几句，“对方上的是一队，实力有差距，但是别有压力，训练赛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当然，在这个前不着S13后不着S14的时间点，方牧找CLG战队约训练赛，不仅仅是安排训练，更是想让教练组评估一下，每个选手在赛场上的价值，顺便为今年的冬季转会期作准备。
他联系了好几个队伍，正巧有两三个队伍也正有此意，其中就包括CLG战队。
战队没钱，最大的问题，就是没办法在转会期中买下已经打出名气的选手。
二队的队员中，该升一队的，该做替补的，该流入转会市场的，战队管理层必须尽快做出选择。
但为了看出每个选手的真实水平，也为了不让他们过于紧张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方牧只说这是一场普通的训练赛。
训练赛即将开始，他是战队的运营经理，对游戏上的事了解不多，嘱咐完冲教练组点了点头，捏着手机准备退出训练室。
“牧哥！”于帆小声叫住方牧，捂着肚子诉苦，“林阿姨哪天回来啊？我的肚子说，它十分想念林阿姨做的油焖大虾。”
方牧心里有气，瞥了眼门口二人，深呼吸了一下，争取心平气和，不伤及无辜：“林阿姨明早的车到基地，让她休息一中午，晚上再做饭。”
于帆如释重负，舒了口气：“吃外卖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方牧没搭话，扫了眼于帆身旁安然坐着地某江姓一队队长，好不容易压住的那点气又跟小火苗似的，噌噌飘上来。
“江彦，你……跟我出来下。”方牧的语气不太好，先一步走出训练区。
江彦挑眉，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咋回事队长？”于帆看这情况不对，立刻探头追问，“牧哥生什么气了？”
江彦笑了笑：“中单的事，上单少打听。”
于帆无语：“……靠！”
走出两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方牧看向身后跟着的江彦。
“你怎么想的？啊？？”方牧瞪大眼睛，怒其不争，“我这两天费尽力气跟公司那边周旋，就是想保住你和帆子的签约费！你跟公司那边说什么了？是不是已经签合同了？老板开的什么条件？”
江彦看向他：“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
方牧跟他打交道久了，早就不吃他这套了，盯着江彦不说话。
江彦沉默片刻。
“于帆的签约费不变，我的签约费降百分之三十。”他垂眼摸兜，声音淡淡，“之前的键盘和耳机代言商那边，让我过几天再去给他们拍两支广告。”
“……明年跟平台的直播约，我去的时候老板已经定下了，一队选手每个月直播时长50小时，替补直播时长30小时。”
方牧愣了愣，难得骂了句脏：“操，百分之三十？！你替战队打了五年，怎么一降就降这么狠？”
“仗着你不离队就逮着你一人压榨，心里不清楚你的身价吗？”
“冠军中单！ 职业五年实力没有丝毫下降！流到转会市场上，不知道有多少队抢着出高价要你！”
方牧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
江彦皱了皱眉。
半晌，方牧哑了火，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老练的DHT队长。
他放低了声音。
“这事儿你就背着我和他们谈？我是战队的运营经理，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跟着掺和什么？”
“你谈不下来。”江彦打断他，反问，“不是吗？”
他语气平静，陈述事实：“我没有逞英雄，DHT……你和我都跟了它一路，你知道我放不下。”
“如果放得下，在拿完冠军的那年，隔壁赛区出高价签约费挖我的时候，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既然老板现在缺钱，急着拿战队填补他的资金空缺，就说明他暂时不会放弃我们俱乐部这颗摇钱树。”
“我是队长。”江彦笑了一下，他转了转手腕，“再说，就算降了百分之三十，也还跟于帆的签约费差不多。”
事成定局，方牧不再多说。
“……行了江队长，别笑了。”他没好气地看江彦一眼，“你最近几天深夜出门，就忙这事儿去了？”
江彦点头。
方牧吐槽：“我就说公司这两天怎么这么勤快，凌晨三四点还在办公，感情是怕你反悔，连夜赶着做合同呢！”
他气劲过了，拍了拍江彦肩膀：“你回去盯训练赛吧，我下午约了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