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歌却扭过脸,并不搭话。
金建德见她无心说话,自顾自的说道:
“只是如今势微,那些异国外邦肯定不会白白帮咱们的。”
话刚落下,只听金长歌突然开口:
“二哥,难道你不知道......引狼入室这个道理吗?”
金长歌转过身,直直的看着金建德略有些错愕的脸。
——
“说得好!”
金陵,皇城之外。
面对众百姓们对金风鸾的骂声,张励连连点头,接着振声道:
“昏君不仁不义,对内手段狠辣,对外却软弱无能!如此之人,堪当国君之位!”
“大乾这千年基业,若是在这昏君手中,最后必然是化作一盘散沙!便是连这万里山河,届时恐怕也要被人夺走!”
“而那时,我们该何去何从?”
他润润喉咙,接着看向秦泽道:
“正因为那昏君倒行逆施,才让王爷不得不举兵起义!”
“王爷此次入京,乃是奉天承运!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他手指苍天,跟着喊道:
“今日,乃是除夕之夜!”
“明日,便是新年!”
“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如此良辰吉日,王爷踏入金陵,岂不正是顺应天意!”
此言一出,人皆肃然,再看向秦泽的目光,明显有了不同。
突然!
张励“嘭”的一声向秦泽跪倒。
他目光虔诚,面色凝重,跟着便是一声大喝:
“王爷!您是那天命之人,那这大乾的千千万万子民,又岂能不顺应天意!”
“该当拥王爷登上帝位,铸就——”
“新朝盛世!!”他一声暴喝。
轰!
随这一声落下,宛如九天之上落下一道春雷!
在场众人, 无论男女老少,尽皆以头磕地!
欢呼声如汪洋大海中刮起的惊涛骇浪,向皇城外逐渐扩散,如浪潮一般,越起越高!
“新帝即位!铸新朝盛世!”
这一刻开始,百姓们再看向秦泽的眼神,已从崇敬变成敬畏与虔诚!
这是得到上天授命的新帝,所作所为,皆是顺应天意!
既顺天而为,那又怎能不统率万民!
辞旧迎新的除夕之夜,得到上天授命的新帝来到金陵,这无疑,便是大乾真正的一国之君!
至于那金风鸾,不过是窃取帝位的恶贼罢了!
而此刻,秦泽看向乌泱泱的众人。
目光所至,全是跪伏在地的身影,欢呼声太过于响亮,震得他脑海中一阵嗡鸣。
这甚至让他产生一丝眩晕感。
他张了张嘴,终于开口说:
“我岂能担当如此重任。”
但群情激动的百姓们还在磕头,欢呼声还在继续,竟无一人应答他的话。
秦泽润润喉咙,又说道:
“不可不可,我不过是见昏君无能,残害忠良,这才杀入京师。”
欢呼声还在继续,甚至更加响亮了起来,毕竟跟着喊的人是越来越多,至此,依旧无人应答秦泽的话。
“啊.....这......”秦泽目光看来看去,却不知该落向何处。
不过他还是又张嘴说道:
“另立新君之事过于重大,还得斟酌。”
“我不过弱冠,要登上皇位,怕是......”
话并没有说完,只因秦泽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往皇城跑来,口中还在跟着激动的呐喊。
毫无疑问,是一些心思活络的百姓已经在金陵东奔西走。
百姓们你传我我传他,这般口耳相颂,引的无数男女老少都往皇城跑了过来。
对于秦泽杀入金陵,不是金陵所有百姓都是高兴的,还有些守旧胆小之人,他们害怕大乾发生变化,更何况秦泽率军这一路杀来,也不知杀了多少人。
惶恐惊惧之人,不在少数。
但此刻,对于这“顺应天命,奉天之意而来的天命之人”那可就截然不同了。
这是老天爷派来的人!
天大地大,还有比这更大的嘛!
那自然是人皆臣服,不臣服的,那也得跟着欢呼,跟着臣服。
这,便是无法阻挡的民意了。
见此情形,秦泽只得将未说完的话吞入腹中。
正这时,张辽等将却看向秦泽道:
“主公,事到如今,恐怕您只能登上皇位了。”
“再要推脱,那就有违民心了,逆民心而行,那自然是行不通的。”
秦泽并未接话,只是看向众百姓,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张励脸上,秦泽面露难色。
张励目光一凝,见他面露难色,遂高声疾呼起来:
“王爷?!难不成您还要推辞不成?”
秦泽连连摆手,刚要开口。
张励却顺坡下驴,跟着就说:
“王爷!且看!”
他猛的一摆手,遥遥指向乌泱泱的百姓,高声道:
“诸位!诸位!!”
“且听我一言!!!”
也不知张励声音是不是穿透力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