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享受你给我的一切,我做不到的,秦悦,这对你不公平,可放弃做律师,对我也不公平。”
“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要你。”秦悦斩钉截铁道。
宋景宁用手语说:“可你额头上的伤,是我打的,对吗?”
秦悦顿住,一时语塞。
宋景宁用手语问:“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背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你为什么不敢正面回答我?”
“阿宁……”
宋景宁打断他,继续用手语说:“因为你知道,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再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了。这些都是我伤害你,或者说,如果没有我,你根本不必要承受那些痛苦,对吗?秦悦。”
秦悦心中一凛,随即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个伤口,是你从派出所回来的那天,发高烧神志不清时用沐浴露的瓶子砸的,我趁你昏睡又定了个一模一样的回来,所以你才没发现。”
秦悦故作轻松地一摊手:“仅此而已,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和赵珂都没把这当一回事,忙忘了才没告诉你。”
宋景宁抬手打断他,用手语说:“如果我下一次失手了呢,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下一次,我手里是刀子怎么办?我最近脑子也很乱,总能想起一些过往的片段,但又连接不起来……”
秦悦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样子,忽然就笑了,他靠近宋景宁耳边,轻声问:“阿宁,你是不是担心我啊?”
被看破了心思,宋景宁猛地抬头,瞪大眼睛愣在原地,紧接着他脸颊一红,半晌才点了点头。
第60章 难选
“这事不怪你,怪我。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但看你难得胃口好,我也没拦着,反倒让你肠胃受不了了。以后要是身上难受,你别不好意思说,也别勉强自己。”
秦悦站在衣帽间里,一边给宋景宁找衣服一边冲着卧室的方向喊话。
秦悦刚刚费尽心思,大狗似的黏在宋景宁身上撒娇打滚,总算好说歹说,哄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实话。
见宋景宁身上都被冷汗湿透了,秦悦怕他感觉不清爽,把人抱到浴室,帮他冲了个澡。
宋景宁举手,强烈要求自己洗,于是将近一米九的小秦律师可怜兮兮地蹲在浴缸边上,咕唧着浴花嘤嘤婴,嘤完还一脸怨念地说:“刚才你骗我,现在又拒绝我帮你洗澡,对阿宁来说,难道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吗?我不想活了。”
“啊—啊—”宋景宁急忙一把将秦悦从地上拉起来,乖乖放弃了反抗。
洗白白,擦香香,吹头发,选衣服,一个步骤也不许少,此刻宋景宁整个人被按摩得软绵绵的骨头都酥了。
他未着寸缕被秦悦用毯子包着坐在床上,宋景宁深刻怀疑秦悦小时候家家酒没玩够,要在弱小无助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身上使劲儿找补回来。
而秦悦正两眼放光地在衣帽间里来回转悠,仿佛妈妈桑上身,翘着小指对着四套家居服抓着下巴犯选择困难症:“阿宁穿纯色最好看,格纹的也不错,经典沉稳,很符合阿小宁同学的气质。不过都没有我家里给他准备的那几套好看……哦,还缺一套大红色的,回宁海的当天晚上穿,现在就下单订货,啊哈哈哈哈哈哈。”秦悦脑内哔哔—哔—哔废料奔涌,掐腰狂笑。
“咳咳……”大概是秦悦的太开心了,一不小心连心理活动都说了出来,被宋景宁听了个清清楚楚,红着脸咳嗽了两声。
“啊,啊哈哈哈,来了来了,就格纹的吧。”秦悦小脸通黄,拿着衣物恋恋不舍地从宋景宁的衣帽间里出来。
“宝贝,抬手,给你穿衣服。”秦悦举着衣服夹着嗓子哄宋景宁。
宋景宁额角青筋抽搐,不想再招惹出秦悦更多的隐藏人格,听话的抬起手,娃娃一般任由秦悦摆弄。
薄毯滑落,露出的肌肤似莹白的瓷器,实在惹人怜爱。秦悦忍不住在他肩头亲了亲,触感柔腻,爱不释手。
宋景宁对自己身上的几道大手术后留下的疤痕很介意,又要去拿毯子遮挡,被秦悦抓住了手腕:“不遮,阿宁好看。”
帮宋景宁把衣服穿好,秦悦抱着他一起倒在床上,将头埋在他胸前深吸了口气,闻着宋景宁身上特有的茉莉清香,声音沙哑道:“阿宁,我活过来了,谢谢你,我终于活过来了。你知道吗?我好想把你带走,藏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每天早上相拥着在鸟鸣中醒来,晚上喝好酒,看日落夕阳,就那样平静安宁地过一辈子……我要对你好,在你这一生能够遇到的所有人中,我要对你最好。”
这样的爱意太过浓烈,让从小孤身一人的宋景宁心绪起伏,悸动不已,甚至萌生了一些惧怕。如果以后失去了这样的爱,他才是那个活不下去的人吧。
这就是秦悦的最终目的吗?让我再也离不开他,可是,他好像已经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两人躺了十来分钟,估计宋景宁已经休息好了,秦悦才抬起头,屈指在他的鼻梁上轻轻一滑,然后用温热的手在他的胃部揉了揉,轻声道:“刚才吐得那么厉害,胃里还疼吗?我去给你煮碗粥,吃过饭我陪你出去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