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塌了,就不知道那些家人还跟以前一样供着他吗。
范晓燕则拉着石立夏,悄悄问道:
“朱盼儿那丫头还在你们家那个徐婶子家吗?”
“早就搬走了,现在住在周厂长家呢,她跟周厂长的女儿周芸是同班同学,很早就投奔她去了。”
这些都是朱盼儿自己的决定,她不想连累徐大妈一家和石立夏一家,于是厚着脸皮去找周芸了。
朱科长夫妇都是知道这件事的,估摸还觉得朱盼儿是个机灵的,知道去跟厂长家交好,没想到朱盼儿打的是别的主意。
范晓燕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朱家人可不好惹,你们没沾上边就行。他们不敢去找周厂长的麻烦,但是绝对敢找你们的麻烦,会觉得是你一手策划的,把责任都推到你的头上。”
石立夏心里暗笑,这事还真跟她有关系,不过面上却道:
“我才不怕他们呢,他们要是敢来,我就敢把他们送公安局去,告他们诬蔑骚扰。要过来骂人那我也不会输的,我好歹是搞宣传工作的,别的没有嘴还是很溜的,打架我也不怕,还有我家邢锋呢。”
范晓燕笑了起来:“这倒也是,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这些人歪缠也没劲。”
石立夏深以为然。
没过几天,朱科长的处分下来了。
经过调查,朱科长的生活作风确有问题,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他本身就处在观察期,现在犯了这么大的事,厂里经过讨论决定,直接给予开除处分。
朱耀祖也同样落不得好,私闯民宅,还把人家家都给砸了,殴打恐吓孕妇,导致孕妇受到惊吓,最终导致流产,情形特别恶劣,也给予了开除处分。
杨凤儿这一胎怀得并不好,一直担惊受怕,之前王婆子的事就被吓了一次,后来总是担心事情败露,所以总是战战兢兢的。
尤其蒋富贵从朱科长手里拿到的钱越多,她越开始担心,因为她发现蒋富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朱耀祖直接闯入家门,凶神恶煞的,看到屋子里有那么多好东西,气得直接把屋子给砸了,觉得杨凤儿吃的用的都是他的!
这还不算,朱耀祖还要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给踹了,将杨凤儿给吓到了,急匆匆往外跑求救,一路摔了好几次,朱耀祖走了没多久就见红了。
邻居们觉得她这人太不要脸,听到她的呼救一开始都没搭理她。直到血流得厉害,她看着快不行了,大家发觉事大了这才火急火燎送到医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蒋富贵也同样落不得好,他之所以胃口越来越大,因为他是个赌棍。
拔出萝卜带出泥,他因为赌博也被逮了进去。
而且朱科长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之后,跟公安机关控告他敲诈勒索自己,这段时间他已经被其勒索了大几百块钱。
自己不好了,别人也别想好。
数罪并罚,蒋富贵肯定是要待在里面,很长一段时间出不来了。
而这个时候,朱盼儿早就已经离开了南城,跟着大家一起到西北下乡去了。
那里距离南城很遥远,朱家人再怎么恨她想要把她撕碎,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跑这么远找她的麻烦。
下乡的地点是邢锋帮忙找的,那里条件虽然艰苦,可民风还不错,并且那个大队除了搞农业,还自己开了几个小作坊,比普通的农村要富裕开放不少。
那几个小作坊都是知青们组织建设的,获得本地老乡们一致好评,因此本地人对知青都比较有好感。
朱盼儿过去,可以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在那里发光发热,即便没有突出贡献,在那生活也比较方便安全。
机械厂的人知道朱盼儿一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竟然悄悄干了这么多事,还在大家没有反应的时候就跑了,全都唏嘘不已。
“以前没看出,这个小丫头竟然这么有成算。”
“这也是被逼急了,要不是她爸把她逼急了,也闹不了这么一出。竟然把她嫁给比自己爸还大的人,这像话吗。”
“哎,还是她妈不行,但凡她妈能立起来,她也不至于一个小小的女孩家搞这么多事,现在连家都不敢待,直接给跑了。”
厂里说什么都有,有夸赞她大义灭亲的,也有说她不孝顺,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爸,再不好也不能举报亲爹的。
不过大家更为津津乐道的,还是朱家人后来闹的事。
朱耀祖不仅工作没了,还被拘留了,朱家人都觉得是朱康平的错,要不是他身不正,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朱耀祖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张红燕也不是个好东西,教出这么个女儿,这是要把朱家往沟里带啊!
一家子现在都成了无业游民,成天在那闹。
朱康平以前很孝顺,对家人一直很友善。
可现在他受到连环打击,不仅工作没了,儿子也没了,还成了一个大笑话,现在家里人不仅不体谅,还成天找他麻烦,也彻底爆发了,直接跟家人撕吧起来。
每天吵吵嚷嚷的,被邻居们投诉到厂里。
厂里也很快作出反应,让他们在一个月内务必搬出机械厂。
他们现在已经被辞退,不再是机械厂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