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男孩,但是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现在江桂枝一家正在二医院闹呢。”
“啊!?没了?!”
石立夏震惊,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结果。
“二医院?她不是在咱们厂生的啊?”
“之前几个都是在咱们厂生的,结果都是女儿,那家人觉得不吉利,专门跑到二医院去生的。其实一开始他们是打算在家里生的,他们家老五老六老七都是在家里生的,都已经生出经验了,她婆婆都会接生了。
哪里想到这一次竟然难产了,孩子脚朝下,实在生不出来就送医院了。这家人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在家里生了那么多女儿不说不吉利,这时候倒是觉得咱们厂医院不吉利了,非要送到二医院,这下好了,送过去迟了,孩子已经在肚子里憋死了。”
石立夏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这件操蛋事了,你说他们重视儿子吧,都要生了也不跑医院,生不出来也不急着送医,现在好了,好不容易生个男孩,还给憋死了。
你要说不重视吧,这一天天的骚操作。
这种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边,简直匪夷所思。
“这家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啊?!里面都是屎吗?”
“那几人还不是担心这一胎是女娃,要是去了医院不是白瞎了钱吗。别看江桂枝一天天说自己肚子里肯定是儿子,实际上自己怕也是心里打鼓的。尤其你这边澄清后,江桂枝的丈夫公婆也都是半信半疑的。
江桂枝每次怀孕,都说自己怀的铁定是儿子,人家现在已经不上当了。我听说怀孕的时候,也没怎么好好补补,也没有好好休息,还跟以前一样伺候一家老小。”
说到这里,范晓燕一脸鄙夷。
“那家人就是担心给江桂枝吃了、休息了,回头又是个女儿,就白瞎了。就恨不得把江桂枝敲碎了吸骨髓,自己啥都不出。都说江桂枝这个人疯癫,要我说她男人那一家子才是真恶心。尤其是她丈夫老王,不管怎么都是自己的种,江桂枝是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媳妇,结果都干的什么狗屁事!活该这种人没儿子!”
这种人家就算有儿子命,也被自己作没了。
石立夏依旧被这个消息炸得有点回不过神,这一切未免也太戏剧化了。
江桂枝怀孕后,很多人都在背后嘀咕猜测这胎是男是女,有的人甚至还在那下注赌起来。
如果是男娃,这家人会怎么样,江桂枝是不是以后就抖起来了,如果又是个女娃,又会怎么样。
很多人觉得,如果还是女娃,肯定会被送走,他们家肯定不会养了的。
谁能想到,最后生的是个男娃,但是因为不及时就医竟然孩子就这么没了。
“二医院那边啥反应啊?他们也是倒了大霉了,这都啥事啊。”
“现在还在闹呢,江桂枝那婆婆带着亲戚把江桂枝和孩子直接摆在医院门口,七仙女也都跪在那,只要有人路过,还把那死了的孩子给人看。说的二医院把他们的孩子给调换了,死的孩子根本不是他们家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明明听到哭得特别大声响亮,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啊?这又是整了哪一出啊?”
这又出乎了石立夏的意料,她还以为那家人是想着要赔偿呢,结果竟然觉得自己孩子被调换了?
“江桂枝坚称孩子生下来还哭了,还朝着她眨眼了,根本不是医院说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没气了。可医院那边说,这孩子是剖出来的,当时她都已经打了麻药,她被麻醉了意识都不是很清楚,是她记错了。
可人家就是不管,就是坚持听到孩子哭了。她丈夫公婆也说在外头听到孩子哭声了,人家医院说了,那是隔壁生产室的产妇生下的孩子的哭声,人家还比江桂枝还晚生了十来分钟呢。
这家人就是不听,就说是医院把他们家的男娃给换了,让医院赔孩子,要不然就一直会闹。可是医院哪里来的孩子,这不,就将僵持住了。”
石立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道:
“不是,现在这么热的天,还把那孩子这么摆着,那不得臭了啊。”
范晓燕因为太忙没法去看现场,不过听人转述也能猜到啥样,也难以形容此款内心感受。
“可不就是吗,而且就这么摆着,一点遮掩都没有,苍蝇都闻味围过来了,真是造孽!”
“这事应该是医院有理吧?”石立夏不确定道。
实在是,这家人过于理直气壮,而且人家不求赔偿,就是想要孩子,让她都有点怀疑起来。
石立夏知道这个年代有些人会钻空子,利用管理不严以及没有监控等,偷孩子和换孩子。
这导致后来很多妇产科病房里都会贴着,请注意看好孩子,不能让孩子离开自己视线,至少要有个家人陪伴孩子的警示语。
护士带着新生儿去洗澡,也要求一位家属全程看着,管得严的产房,对出入人员也是有限制和要求的。
“想啥呢,二医院现在可严着呢,咋会让这种事发生……”范晓燕说着顿了顿,“应该是江桂枝那一家子无理取闹吧。”
范晓燕也有些不确定了,她原本坚信医院没问题,是因为江桂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