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姐偏不让你如愿! ——“哐!” 姚贝贝抬脚就是一个飞踹,威力没有一千也有九百。然而,锈迹斑斑的铁板门毫发无损,损的是她的jio! “疼……疼疼疼疼……” 她捂着脚疼得眼泪直飙,看来普通人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用鸡蛋碰石头。 教学楼楼顶一般都是锁住的,鲜少有人上来,所以楼梯拐角堆满了杂物。姚贝贝一瘸一拐过去想寻一把趁手的工具,刚从一堆破烂里揪出一把铁锹,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尖叫。 姚贝贝心道不好,连忙扔下铁锹从窗口探出头,楼下花圃乌央央围了一圈人,中间一人则躺在血泊中。 还是晚了一步…… 她感觉自己手在发抖,全身无力靠着墙瘫软在地。 她说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有种明明和她无关,却好像,是被她推下去。 直到救护车赶来,姚贝贝才跟丢了三魂从楼上下来。 她只敢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根本不敢上前。 “贝爷?” 在人群中围观的张佐和李悠悠恰巧看到她,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过来问:“贝爷,你怎么了?你刚刚不是提前交卷先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喊她不应,张佐疑惑地又唤了一声:“贝爷?” “嘘!”李悠悠踹了张佐一脚,她发现姚贝贝双拳紧握,肩膀在微微颤抖,贴近张佐的耳朵小声解释,“姜一循是贝爷的邻居,高中以前两人形影不离。” 张佐是高中才从四中转过来的,听到这个消息他大为震惊!毕竟有哪个学霸愿意跟他们这种学渣一块玩儿? “贝爷,咱别看了。”张佐和李悠悠担心姚贝贝看了晚上做噩梦,连忙强行将人拉走,“走走走,这里就交给警察和老师,我们先回去。” “你……你不是刚刚的那个女生吗?” 不远处有人叫住了姚贝贝,是刚刚逮她的那几个家长。他们此时神色也不太好,一脸惊惧地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有人要跳楼?” 张佐和李悠悠听了讶异地同时回头。 姚贝贝想说说出来他们也不会信,极尽无奈地瞥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可能太过尖锐,那几个家长下意识用手遮住肩上的袖章,喃喃推诿:“既然你事先知道,为……为什么不提前报告老师?” 不知者无罪,会这么说也只是想减少一点罪恶感,否则也不会去刻意盖住袖章上的名字。 夕阳西下,血色的光染红了天,映红了海,腥黏的海风呼啦啦裹挟着沙砾炙烤的热气拂来,闻起来有些窒息。 姚贝贝独自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张佐和李悠悠在后边跟着,也不敢上去多问。虽然他们有很多疑惑想要求证,比如——她是怎么知道姜学霸要跳楼的? 再比如——她急匆匆提前交卷,难道是为了救人? “翁嗡嗡——” “嗡嗡嗡——” 从刚才手机的校园群就一直没停过,“一中学霸坠楼”事件被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有些无良的人还“有图有真相”。 张佐和李悠悠考完试出来不忘帮姚贝贝拿了手机和书包,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看到来电显示,姚贝贝却迟迟不敢接。 “贝爷,谁啊?”张佐和李悠悠歪着脖子盯着手机屏幕,“这个‘周阿姨’是谁啊?” 姚贝贝将两人好事的脸怼开,走远了几步调整了下呼吸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周阿姨很重的哭腔:“小贝,我听说一循他……他……” 听到哽咽,姚贝贝攥紧了拳,她再讨厌姜一循,也没想过让他去死。而原本,她是有机会改变的…… 那边泣不成声,换成男人接过电话:“小贝,我是你姜叔叔。” “一循在学校里出事了。这件事……你知道了吗?” 虽然语气平稳许多,但能听出来是在极力压抑情绪。 听到这,姚贝贝回想起当年她和张佐李悠悠在烧烤店点烧烤时也接到了相同的电话。 没亲眼见到现场,当时她只是吃了一惊。 沉默良久,姚贝贝这才“嗯”了一声。 对面也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医院刚刚让我们先找人过去填表,我和你阿姨还在国外,最快也要凌晨才能赶回滨县。在滨县我们没什么亲戚,你和一循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你应该比我们还清楚。” “……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和姚奶奶替我们先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