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一循停下脚步,摸出钱包很认真地说:“我请你吃。” 于是乎,姚贝贝“如愿以偿”地吃上了煎饼果子。 “姜一循,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我怕待会回去吃不下饭,奶奶会说的。” “不过……”姚贝贝看着手中仅有的纸袋,“这一个袋子要怎么分啊?” 姜一循连忙低头掩饰紧张:“你…你先吃。剩下的给我。” 说实话,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连一条裤子都一起穿过,这种“一人一半”的事情如数家珍。 也不知道是不是绝交太久了,姚贝贝竟然觉得这样有点不妥。 最后她还是跑回去问老板再拿了一个纸袋,分了完整的一半给他。 学校附近的小吃给的就是分量足,即使只是一半,姚贝贝也感觉吃得超级饱,经过海滩的时候她提议去海边消消食,晚点再回去。 毕业之后,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惬意地来海边散步了,望着绝美的夕阳,吹着海风,听着海浪声,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沿着海岸线散步。 “姜一循,你未来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海风吹动她的发丝,她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姜一循没有在高考结束那天坠楼身亡,如果他也和她一样活到了28岁,他会是什么样子的? 潜心钻研?生儿育女? 反正至少不会像她一样,把生活过得一团糟。 姜一循大概没有料到姚贝贝会他这样的问题,他停在海风里,站在夕阳下,身后是波光粼粼的大海,眼睛里只有对她的深情,他说:“有你。” “啊?”海风太大声,她听不清他的回答,“你刚刚说什么?” 姜一循抿嘴低头笑着摇摇头,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们来堆沙丘吧。好久没堆沙丘了。” “行啊,来啊。”姚贝贝脱了球鞋,撸起袖子说,“比比谁堆得高!” 此刻,两人就好像回到了童年,玩着沙子、堆着沙堡,纯粹地、快乐地、幸福地陪伴着彼此。 不论输赢,只在乎你我。 因为一不小心玩到了天黑,回家时还是被奶奶说了一顿。 “真是的,我饭早就做好了,你们不回来也不懂先打个电话。” “看看你们,满身的沙子,衣服都湿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明天还考不考试了?” 在奶奶面前,姚贝贝和姜一循就像两只小狗崽子,只能低着头默默听训。 “奶奶,我···饿了。”姚贝贝看训得差不多了,直接使出杀手锏,屡试不爽。 姜一循熟练地在一旁敲边鼓,“我们知道错了,下次一定记得先打电话回来跟您说一声。” 既然认了错,奶奶看时间都过了七点,便起身走进厨房:“我去把菜热一下。” 姜一循殷勤地跟进去:“我来。奶奶,我来热!” 吃完饭又洗了澡,姚贝贝看着书桌上的纸质台历,心说今天数学除了选择题剩下的几乎完全空白,这明天要考理综,有没有什么方法临时抱佛脚抢救一下? 然后,她敲开了姜一循的门。 姜一循看起来也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脸上,刘海翻到脑后,光着个膀子,匀称的肌肉的线条看呆了姚贝贝。 “砰!” 姜一循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姚贝贝,就跟小白兔开门看到大灰狼似的连忙关上门。 足足过了半分钟,再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套上了一件宽松的白T恤,脸色却跟澳洲大龙虾似的熟透了。 “你……你找我什么事?” 姚贝贝听得出他声音都带着颤抖,喉结紧张得上下滑动。 她又何尝不是?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八块腹肌,她实在没想到当年柔弱得风吹即倒的跟屁虫,什么时候有了如此的体魄。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吗?! 姚贝贝,你清醒点! 人家才18岁! “呃……我来是想让你预测一下明天的理综试题。”姚贝贝挥舞着手中的笔记本和笔,仿佛想极力证明她真的是来办正经事的。 姜一循明显松了口气,用手揉散湿发,侧身让她进来,“你是说,压题吧?” 压题这种事对学霸来说那是基本操作,以前每到考试,姚贝贝没少靠着抱他这尊大佛的腿安全飞过及格线。 姜一循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差不多九点钟了,指着茶几说:“你先坐,我去拿笔记。” 姚贝贝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