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口中粘腻,唇瓣干枯,像是很就都没有进过水一样,然而接下来严清圆就感觉到浅浅的清凉的东西在自己的唇瓣上滋润。
严清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在他身边的顾瀚海。
哇。
这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顾瀚海啊?
上次受伤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谁来着,他怎么就忘记了呢。
“渴吗?”对方问道,声音非常的轻柔。
他应了吧,但是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他现在特别渴想喝水。
“张嘴。”
顾瀚海的手中拿着一个瓶子,是吸口设计,他稍微捏紧瓶身,一点点水顺这样严清圆的唇边流入口中,很舒服。
连续喝了很长时间,每次对方都只给一点点,这对身体十分缺水的严清圆来说哪里够,可顾瀚海怎么都不肯一次给他多一点,严清圆试图去抢夺瓶子,却被对方清清冷冷一句‘别动’就收手了。
可是委屈,不给他喝水,要哭。
“张嘴。”
严清圆乖乖的张嘴了,他好凶,想哭,还想喝水。
在补充了足够的水分之后才松了口气,终于身上有了力气,感觉回归,严清圆才感觉到脑袋上好像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舒服,想拿掉。
“别动。”顾瀚海再一次说道。
严清圆莫名其妙就不动了,但是委屈,要哭。
“不哭。”
那声音一句话,严清圆的眼泪又给憋回去了。
严清圆眨巴眨巴眼睛,终于产生了疑惑的心情——为什么顾瀚海一说别动他就不动了呢?
此时从门边传来的是严泽清的声音,严泽清看到睁开眼睛的严清圆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手稍微碰了碰他的脖子。
严清圆迷惘的眨了眨眼睛看严泽清,严泽清也同样看向他。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严泽清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突然说道:“圆圆,能听到我说话吗?”
严清圆用一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表情看着对方:“能。”
“一加一等于几?”严泽清问道。
“二。”
“我是谁?”
“二哥。”
“二哥是谁?”
“……”严清圆觉得有些无语,却见到没有得到他回答的严泽清的眼底又开始浮现出细碎的担忧,才缓缓说道,“是严泽清,大哥是严泽水,爸爸是汐鹤,妈妈是严奇邃。”
严泽清表情诡异:“……爸爸是汐鹤?”
严清圆似乎又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妈妈是汐鹤,爸爸是严奇邃。”
“已经稍微回复神智了,只是反应还有点慢。”严泽清叹了口气,“你是打算要了二哥的命吗?”
“……没有。”严清圆否认道。
“圆圆,知道你很疲惫,但是现在二哥让医生进来,你要回答医生的话,好吗?”严泽清说道。
“恩。”
严清圆应了,虽然反应了很久。
医生进来不断的询问严清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重新测量了体温,甚至还推进来了很多严清圆一直都没见过的仪器来给他检查。
严清圆看着一大堆仪器,眼圈一红:“我是不是要死了?”
“噗,没有,圆圆不要多想,就……就感冒发烧而已。”一直在角落里不妨碍医护人员的严泽水才开口说道。
严清圆说话时才发现自己有气无力,放轻了声音:“可之前大哥发烧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仪器。”
“圆圆,我发烧的时候,可没有迷糊到人畜不分啊?”
严清圆这时候已经不是眼眶要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开始流:“我人畜不分了,我要死了。”
“不是,不是……圆圆?”严泽水瞬间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严清圆在生病之时奇怪的脑回路。
“不会死。”顾瀚海清冷的声线从旁边响起,没有安抚,只有笃定,可严清圆却安静下来了。
“你骗人。”安静下来也不代表不哭了。
“骗你,我就和你一起死。”顾瀚海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严清圆看到顾瀚海云淡风轻的模样,总算是稍微回过神。
“那你还是活着吧。”但是不哭了。
一般人不会用性命去担保的,他肯定没事。
严泽水也悄悄松了口气,明明他才是和圆圆生活最久的人,可为什么感觉顾瀚海比他还要懂怎么和圆圆相处?
天赋吗?
严清圆的确是烧的狠了,体温极高,明明睁着眼睛但是六亲不认见人就怕被抱住了就哭,喂药死不吃药,针没办法打,做检查也不配合,整个人直接将反抗的情绪展现了个淋漓精致,好像能交流但是说什么都不听,而且还一直在嘴里喃喃一些他们听不清楚的句子。
严清圆这么闹腾还是在几年前,这一次简直要像是把这几年以来都没闹腾的机会全部闹腾回来一样。
旁边的人换着守,父亲母亲也跟着守,严清圆睡了醒醒了闹闹累了又睡,来回折腾的人不得安生。
严泽清也是叹了口气,觉得真的是全家一个宝,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