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谭其实很不舒服, 一直作为追踪者的他却被人‘光明正大’的追踪着,更何况是两个本身就很强大的男人,会让他有种有猎食者正在虎视眈眈的随时都会上来撕咬他们的感觉。
可是闫谭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当时可是他想让他们好好的了解一下闫清圆才建议跟随, 可没想到这两个人硬生生的把跟随玩儿成了跟踪。
突然间在车的后座一直在熟睡的女孩儿醒了过来, 从一开始的被父母哄着小声说话到最后突然之间因为心情不好爆发了哭泣, 正在熟睡之中的闫清圆似乎也有感觉了,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被吵的要醒过来。
此时所有的乘客多少都被孩子吵闹的面色不太好,毕竟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之中肯定不会喜欢一个孩子尖细的哭声不断的闹腾,那父母也被哭的心烦气躁,男人直接将孩子扔给女人不管不顾, 似乎是觉得很丢脸。
女人的面容上也急躁了起来, 但是不管是哄还是骂这孩子都没有任何要停止哭泣的意思。
“会不会是饿了啊?”
“你看看是不是拉了。”
一旁的人都因为被孩子哭的心情不好而开始出主意,那母亲都检查了,之后歉意的说:“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
闫谭微微垂眸看向闫清圆,少年似乎是因为这个哭声陷入了不太好的梦境,伸出手捂住了闫清圆的耳朵。
与此同时在所有人都烦躁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那声音就如同在嘈杂的城市之中突然流入清泉一瞬间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严瀚海半站起来, 回头去看那个哭泣的孩子,突然伸出手指掐了掐孩子的脸颊,那孩子不乐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然而莫名其妙的小了哭声。
严瀚海取下了黑色的帽子, 他过于俊美到让人自惭形秽的面容完全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那孩子呆呆的看着严瀚海。
“不准哭,不要吵。”严瀚海微微凝眉,露出了些许被哭泣扰乱的心情不好的模样。
那孩子鬼使神差的不哭了, 只是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去看严瀚海,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珍奇的事物一样,瞅个没完。
严瀚海再一次回到了位置上,将帽子带好,一时之间不仅是那个孩子了,连车上其他正在说话的人都屏住呼吸了。
所有人都似有似无的想要去看向严瀚海,为对方过于出色的面貌而惊叹。
严瀚海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但是整个空间的气氛都因为他而变化。
在严瀚海身边的女性显然非常的想要搭话,可是却因为对方过于专注的看向一个地方而屏住呼吸不愿打扰。
闫谭的内心也很是震惊,从他制止吵闹到现在才过了十分短暂的时间,严瀚海就像是天生就拥有让他人臣服的能力。
到了地方闫清圆下车,伸了个懒腰:“啊啊啊,脖子,脖子疼。”
因为长时间的靠在闫谭的身上闫清圆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废掉了。
闫谭无奈的大手掐着闫清圆脖颈处轻轻按摩,这才让闫清圆感觉好受一些。
“你现在就睡了这么多,晚上坐火车卧铺你还要睡多久呢?”闫谭很是无奈,他们下了公交车就立刻前往了火车站,明明能坐飞机却因为火车便宜提前购买了火车票。
“火车卧铺,是什么样的啊?”闫清圆突然问道。
闫谭的手一顿,这……
对啊,小少爷好像是没有坐过火车。
“你如果有恐高症,为什么之前没发觉呢?明明以前坐飞机都没什么问题的?”闫谭一直都没有注意过这个细节。
“恩……我也不太记得了。”闫清圆抓了抓发丝,他能说其实自己是在两年前突然发现自己是抱错的并且是自杀的这件事吗?
闫清圆在隐瞒什么,闫谭很清楚的知道他在隐瞒,但是即便是他在隐瞒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秘密,闫清圆不想说的事情他也不会强行要知道。
然而严泽清也是注意到了什么,两个人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利用监听器,是闫谭直接放在自己身上。
严泽清还记得似乎很早之前闫清圆一直都没有恐高症,可是是在两年前突然发现了恐高症并且久治不愈,两年前似乎是一个时间截点。
“你知道吗?”严泽清问着身旁的人,“三弟。”
严瀚海微微抬眸,正在低头看无字笔记本的眼神从书中移开,看向了严泽清。
严瀚海没有回答。
但是他是知道的。
一切在书中写的清清楚楚,修长的手指翻页,因为长时间的去疤痕和保养这双手已经褪去了原本的丑陋逐渐的展露出它本该应有的模样,极致的美丽,极致的诱惑,让身旁路过的看不到严瀚海脸的人都会被这双手吸引,此时那些未曾消去的疤痕就如同完美瓷器上留下的刻痕一般,可惜却不失美感。
严瀚海的手翻开了书本到其中一页,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笔记本上的痕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