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要是不顺着江氏的意思办,万一哪天让她钻了空子,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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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成功唬住了老杨家的所有人,就连最蛮不讲理的钱氏都被杨老二拖进屋,深怕她再闹起来激怒江宁。
最终杨老二拿了村西那块荒地和八亩旱地,村南两亩水田四亩旱地给了三房,杨老头和李氏留两亩水田,他们跟着三房住,由杨老三奉养,百年后两亩水田归三房。
杨老二面沉如水,“我们现在没有分钱,还得下地干活,等秋收后再建房子搬出去。”
江宁虽然不乐意让他们继续赖在老宅,却也知道不能把人逼的太紧,否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只能勉强同意,“分家的事情说好了,还有就是钱氏带头打我家孩子的账还没算!”
说起这事李氏都觉得丢人,外面那么多人盯着,她语气不善吼道:“老大家的!这件事晚点再说!”
“我不!趁着村长还在,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江宁大声嚷嚷。
村长一个头两个大,“钱氏为什么带头打大头他们?”
说着村长看向杨大头几人。
杨二蛋站出来说道:“上次阿娘让我们去竹林砍竹子,正好碰到二婶也在,二婶一直跟着我们,等我们砍了七八颗竹子她啥也不说就上来抢,小丫不给,她就把小丫推倒,指甲还划伤了小丫的脸,骂我们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李氏和杨大头齐齐沉了脸,恶狠狠地瞪向钱氏的房间。
便是杨老二听了都跟着皱眉。
村长更不用说了,那张老脸拉得老长,大怒,“阿江,你那二儿媳妇怎么回事?”
江宁将几个孩子推到前面,“村长您看看,这是今天钱氏打的,他们的身上的伤还在呢!理由就是不让孩子们带走属于我们大房的蓑衣!自己贱皮子还有脸骂别人!”
村长一一看过几个孩子身上的伤,脸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江宁大声喊道:“谁干的谁出来道歉!我还是很讲道理的!”
村长:“.....”你要是讲道理咱们村就没有泼妇了!
虽然江宁这个要求不过分,但钱氏毕竟是长辈,真让钱氏出来给几个孩子道歉,钱氏在榕树村可就真混不下去了,以后出门都得被人嘲笑。
“就没别的选择了吗?”村长问道。
江宁看向几个孩子,“你们说呢?”
杨三铁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我要揍回来!让大丫二丫富贵出来,他们三个都动手了!二婶就算了,我阿娘已经揍过她了!”
看热闹的村民一听,全都笑了,“哟!三铁还挺讲究的!这点不随你爹娘。”
江宁也有些忍俊不禁,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脑袋。
众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什么时候江氏这么冲孩子笑过了,还别说,这样一看江氏还挺像慈母的。
李氏愣了一下,江氏慈母?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村长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三铁啊!老话说得好,冤冤相报何时了,事情不能这么办!”
杨三铁愤愤不平,“可是我很生气,他们欺负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口气不出我难受!”
村长一噎,头疼地看向杨老头,“这事你看着办吧!”
杨老头瞪向杨老二,“自己的孩子没教好还指望我来替你教训吗?”
杨老二意会,拿了一根棍子就进屋,将大丫二丫富贵揪出来,当众打了他们几棍,大丫二丫憋着不敢哭出声,眼泪已经簌簌往下掉。
杨富贵是男孩,本来就受宠,才被打了一棍子就嚎得跟去了半条命似的,杨老二也心疼,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教训的话这事就过不去了。
江宁冷眼旁观杨富贵被打了三棍才看向几个孩子,“这下满意了吗?”
众人皆点点头。
江宁才出声制止,“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你们记住今天的教训,要是谁敢再欺负我家孩子,下一次我一定直接拿着菜刀上门说理!我说到做到!”
众人被江宁的气势镇住,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纷纷提醒身边的孩子别去招惹这一家子。
杨大头几人纷纷红了眼眶,长着大头一次被阿娘维护,胸腔溢满了暖暖的酸胀感,这种感觉谁懂?
这一出闹剧弄到最后以二房面子里子房子丢了个一干二净收场,杨家不声不响的三房成了最大的得利者,钱氏将三房也给恨上了,无差别地仇视周氏和江宁。
村长把分家文书拟好,大家盖手印,江宁才彻底消停下来,带着一串孩子如斗胜的公鸡似的,扬着下巴扛着蓑衣就要转身回村东。
李氏被这么一折腾,浑身都没劲儿,睨了江宁一眼,有气无力道:“既然老二他们秋收后搬,你们也先搬回来住,等秋收后再搬出去。”
之前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现在看过了李氏还真没法眼睁睁看着他们住在草棚,传出去她都要担一个刻薄婆婆的名声了,更何况她也见不得杨大头兄弟几个吃苦。
江宁眨了眨眼,想到他们之前住的那屋,原主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