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最好的版本。”
盛听眠听到这个夸奖,嘴角上扬,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太得意,得谦虚一点,于是又压着嘴角,却不知双眼写满了高兴。
“谢谢贺姐姐夸奖,和那些前辈相比,我还需要学习。”
盛听眠又提起话题:“贺姐姐,你知道和我搭戏的书生是男还是女的吗?”
贺检雪倚着椅背,看她不吃早餐,和自己侃侃谈起来,双手环胸,“听你这语气,要是男扮男旦,这不稀奇的事你不会跟我说,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女的?”
“哇,贺姐姐你好聪明啊。”盛听眠想卖关子没卖成功,还被看破了,索性承认,“对啊,就是女扮男旦。”
“因为书生潘必正找不到合适的男旦来演,小姨之前给我排过一个男旦,但是她觉得不好看不和谐,还比我矮一点,后来她就安排剧团里最高的女生给我搭戏,好多观众都看不出来呢。”
贺检雪回忆那个书生扮相,却不怎么想得起来,脑海里只有盛听眠粉色女帔蓝格子挂袍,娇俏挽着拂尘的仙道姑模样。
“我也没看出来。”贺检雪说。
“下次贺姐姐你可以留意一下。”
吃过早餐,盛听眠坐上贺家的轿车,离开贺家。
回到小区,匆匆上楼。
盛晓筠一听到她这个外甥女坦白上次偷拿她的点翠珠玉头冠和刺绣戏服去唱戏,有一瞬间想生气,但下一秒又想到这臭丫头是为了她的剧团才这么做。
到嘴边的责怪硬是吞了下去。
“小姨,你别生气了,我错了嘛。”盛听眠知道小姨会生气,赶紧撒娇抱住她,“你看我这次不就坦白了吗。”
“你上次也该跟我坦白。”盛晓筠四十岁的女人,扎着鸡毛头,头骨和外甥女如出一辙,只是和外甥女比起来,更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和妩媚感。
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她脑门,“小姨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这套戏服本来我就打算等我退休就给你,你跟我说一声,小姨也会借给你。”
“好嘛好嘛,这次我跟你说了呀,贺姐姐等着看戏呢。”
“贺姐姐贺姐姐……”盛晓筠咂摸两句,好奇起来,“你昨天怎么求人家原谅你?”
盛听眠知道她已经松口,转身去房里搬箱子,“我也不知道,就是后来下雨了嘛,我晕倒在地上,一醒来就在贺姐姐的家里,她还给我请了医生,我打了一晚上点滴呢。”
盛晓筠倚在门框边上,听到前半句,还心疼她这外甥女晕倒,听完后半句,顿时收了起来,“苦肉计啊?”
这小伎俩,那位投资老板贺小姐居然会吃?
盛晓筠看着眠儿纤细的腰肢,双手交叉在胸前,“贺姐姐这称呼怎么回事?”
盛听眠蹲在箱子面前,小姨的影子落在她身上,打开准备检查,听到这话,脑海不由得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贺姐姐是怎么给自己擦干眼泪的,她的豆泡儿又是怎么把人家的手都浸湿了的。
咬了咬唇,探头进箱子检查,嗓音软软:“我也不知道,她就……突然让我改口叫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