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一盒垒在台前。
盛听眠受宠若惊,连连道谢,正要退幕时,忽然眼尖看到人群里的贺检雪,朝她甜甜露齿一笑。
姐姐也来看她了。
下了台后,盛听眠把公仔鲜花放到一边,就有人跟她说姐姐要见她。盛听眠连头冠都没拆,径直撩起帘子走出化妆间。
“姐姐你找我?”盛听眠一看到贺检雪就在化妆间外面等着自己,隐隐还能听到不远处戏台上传来的戏腔唱词。
“你过来一点。”贺检雪抬手示意她过来。
盛听眠不明所以,但还是凑过去,紧接着就看到贺检雪从怀里掏出一封红封塞到她头冠上。
“姐姐没办法上台给你打赏头彩,只能私下来。”
盛听眠看向她双腿,又马上收回视线,“没关系,姐姐就算不打赏我也高兴。”
算算日子,那个老中医先生快回来了吧,到时候她带姐姐再过去一趟。
盛听眠又问:“姐姐这次怎么过来了?”
她印象里姐姐很少过来的,除了刚投资重新开业那会,大多数是在家里喊人上门唱戏。
“和院长商议了一些事情,顺便过来看看你。”
盛听眠想起当初最担忧的事情,“姐姐你要撤资吗?这半个月以来我看到院长都收门票了呀,难道挣得太少?”
“你脑瓜子在想什么?”贺检雪实在是被她逗笑了,红唇弯起一个弧度,“虽说还没到盈利的地步,但起码是能挣钱了,我这次来是和院长谈外务派遣事宜。”
盛听眠:“什么是外务派遣?”
贺检雪还没开口,助理帮她答了:“就是整个剧团到别的省份剧院进行巡演,你可以当作是举办演唱会。”
一说演唱会,盛听眠就懂了,姐姐竟然真的把她当初设想的包装歌手的模式,用来包装戏曲艺人。
歌手开演唱会收取门票,她们剧团开巡演,也能收取门票。
“姐姐你好厉害啊!”盛听眠一脸崇拜看着她,“你就是传统文化的守护者!”
助理看她这么直白而真诚夸贺小姐,无声笑了下,怪不得贺小姐那么喜欢这小姑娘,这情绪价值给得满满的。
贺检雪无奈又好笑,“好了,你去忙吧,我去和院长谈谈,谈完跟姐姐去外面吃顿晚饭。”
姐姐要约她出去吃饭,盛听眠当然是不可能拒绝,“好,姐姐再见。”
目送贺检雪离去,盛听眠返回化妆间,坐到梳妆台前,看到镜子里的头冠还有红封,她差点忘了这个,赶紧取下来。
这次的红封更加不一样了欸。
和在姐姐家里唱戏拿到的头彩红封,以及别人拿到的红封,都不一样,这种更特殊。
她说不出来的精美奢贵,红封质地超好,像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
盛听眠掂了掂,还有点沉,但不是很厚,她满怀期待打开红封,从里面掏出一张和红封差不多大小的金片。
好金光闪闪!
上面还有个胖小鸟站在一枝树杈上唱歌的图案!
盛听眠还没反应过来,这块金片就落到别人手里了。
“哇,是金片欸!”牧紫茵惊呼,引得别的旦角纷纷好奇围过来。
“居然有人送金子?”
“真的假的?”
“小眠,谁送你的?哪个观众这么阔绰啊?”
紧接着又有人眼尖瞧到:“居然有100克!”
“蛙趣——”
“好大的手笔,这得好几万了吧,这位观众老爷到底是哪方神圣啊。”
盛听眠也被这个克数吓一跳,姐姐怎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头彩,她就说今天的红封怎么感觉不一样,厚度还薄了很多。
原来里面不是一张张红色大钞,而是更昂贵的金片。
面对这么多人询问,盛听眠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是贺小姐送的。”
她一般在她们面前称呼姐姐为贺小姐。
其他旦角听闻只觉得羡慕死人了,投资老板果然更偏爱盛听眠这小妞。
打赏的头彩都这么令人咂舌。
有人打趣:“这哪是投资老板,这是亲姐姐吧。”
闻言,盛听眠赶紧把金片抢回来,心里莫名有点甜。
姐姐要是真把自己当亲妹妹,她才是要偷笑那个。
眼角余光瞥到小姨过来了,盛听眠过去把金片的事和小姨说了。
毕竟她还是觉得太过贵重,这和普通的打赏头彩不一样。
盛晓筠把金片拿过来翻看两下,发现上面有只小鸟:“这不是秋草鹦鹉么?”
盛听眠:“什么秋草鹦鹉?”
盛晓筠以前在乡下林子里见过,粉粉的,老可爱了,“一只粉色的小鹦鹉。”
盛听眠看着金片上看不出颜色的小鸟,刚看到小鸟时她还以为是姐姐随意选的图案,但小姨这么一说……
粉色的……
怎么和她当初穿的戏服一个颜色呢?
“梁州第七?”盛晓筠嚯一声,盛听眠赶紧拿过来一看,发现下面还真的雕刻了“梁州第七”四个字。
定制给她的无疑了。
所以……在姐姐眼里,她就是只粉色胖鹦鹉?
知道自